個樣子?”
蘇衡看了一眼掛著的右胳膊,被心有餘力不足的殘酷現實打擊到了,不甘心地把雅公子反壓在牆上,故意湊到他耳畔,低聲蠱惑:“你可以坐上來的。”
雅公子渾身一僵,喉結上下滾動,竟然順著蘇衡的話想象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蘇衡順勢親了雅公子一下,滿意地看到他緋紅的耳緣,用更沙啞的嗓音誘惑:“去空間?”
雅公子在下意識點頭的瞬間,理智回歸:“長公主的耐心通常隻有十分鍾,你這麼快麼?”
“怎麼可能?!”蘇衡被狠狠噎住。
“哈哈哈……”雅公子扭轉局麵,開懷大笑,“走吧,很重要的事情。”
蘇衡歎氣。
兩人沿著木廊走了幾步,雅公子伸手敲擊一麵木牆,牆麵在蘇衡的注視下突然翻轉,出現了一段向下的木梯。
沿著木梯向下,三次左轉,四次右轉,方向感極差的蘇衡已經暈頭轉向,“到底要去哪兒?”
“到了。”雅公子隨手推開一麵牆,兩人走進去。
隻見長公主正在裏麵踱步,弦月驚喜地稟報:“長公主,他們來了。”
“什麼事?”雅公子問得直接。
弦月趕緊回話:“雅公子,靜妙法師緊閉觀門,連門都沒讓蘇郎中進。”
蘇衡一怔,話還沒來得出口。
長公主盯著蘇衡:“你有什麼法子?”
蘇衡忽然就有些哭笑不得:“長公主,我阿爹阿娘連門都進不去,您怎麼認為草民會有法子?”這些日子觀察下來,蘇行遠雖然離開國都城十年,但是名聲還在。
那什麼法師應該知道蘇行遠,這樣都不讓進門,他能有什麼法子?
長公主轉而盯著雅公子:“你說。”
雅公子沉默片刻:“長公主的畫技了得,把靜妙法師的樣子畫下來,讓蘇衡麵診。”
蘇衡差點跳起來:“不接觸病患,憑一張畫就能診斷,這是什麼絕世神醫?!反正我不行。”
弦月小聲說:“啟稟長公主,恕奴自作主張,奴把小奴也帶回來了;她說天亮以前要趕回去。”
長公主又盯著蘇衡:“這樣多一些勝算吧?”
雅公子眼角一彎,治病的蘇衡向來閃閃發光,他要讓長公主也看到。
蘇衡滿臉都寫著高興。
弦月趕緊把小奴帶進來。
小奴膽顫心驚地要行禮,被長公主攔住:“趕緊把靜妙法師的身體情況詳述一下。”
“是,公主殿下。”小奴還梳著雙髻,分明還是個孩子。
蘇衡無奈地看向雅公子,要不要這麼坑人的?
雅公子淺淺一笑:“試試吧,我信你。”
蘇衡從隨身包裏取出便攜本,左手拿炭筆,詳細問了小奴靜妙法師的衣食住行、身體狀況、二便情形……咳嗽時間、有沒有痰……
雅公子也沒閑著,推了紙筆到長公主麵前:“畫一下吧。”
長公主隻要靜妙法師能好,提筆開畫。
等蘇衡終於問完,長公主也畫好了。
蘇衡看著畫中瘦小的尼姑模樣,問小奴:“像麼?”
小奴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那就是不像,”雅公子一針見血地指出,又把筆遞給小奴,“你來畫一下。”
小奴哆哆嗦嗦地雙手接過筆,整個人顫唞得像深秋枝頭的黃葉,聲如蚊呐:“法師近日清減得厲害,三餐隻有過年時一餐的量。”
長公主倒吸一口涼氣,過年時就已經很瘦了,現在就是皮包骨頭了?!
蘇衡揮了揮手中的紙頁,先看了一眼長公主,又看了一眼雅公子:“想聽實話麼?”
“你敢不說實話,本宮賞你一劍!”長公主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