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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雁臉上表情時而繄張,時而恐懼,時而疑惑,隨著她回憶而不斷地改變。

舒逸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她那張美麗臉,見到鍾離雁露出疑惑,舒逸皺起了眉頭:鍾離姑娘,你是不是懷疑什麼?”鍾離雁沒想到舒逸會這麼細心,自己內心一點感受他都能夠察覺。

鍾離雁歎了口氣,輕聲說道:舒先生,不瞞你說,我確實有所懷疑,我灞莊事情隻告訴了我四叔,怎麼那麼巧,當晚就有人給我送了那封信,約我去漭鎮王家祠堂。再有就是藏王家祠堂那個人,看架勢,分明是想要我命,他功夫招式,我覺得有些熟悉,仿佛與鍾離家功夫同出一轍,特別是他速度,甚至比我還要。”

說到這兒,她望了一眼舒逸:舒先生,不怕你們笑話,普天之下,要說速度,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鍾離家。”舒逸點了點頭:鍾離姑娘說是,就是我,也沒能夠比過鍾離家主!”鍾離雁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舒逸竟然能夠和鍾離家主交手,她突然想到了鍾家流傳一個故事。

那是八年前,一個武功身手了得年輕人,嶺南錯手重創了鍾離家一個頂尖高手,後來鍾離家高手傾巢出勤,才將他困住,他被帶回到鍾離世家,鍾離家主親自和他過招,僅僅以半招取勝。後來那年輕人與鍾離家冰釋了誤會,鍾離家家主還親自把他送出鍾離家。

鍾離雁張大了嘴:你就是八年前……”她話還沒說完,舒逸微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頭,鍾離雁說道:舒先生,之前鍾離雁有什麼得罪之虛,還請你諒解。”舒逸說道:鍾離姑娘,不用這麼客氣,你繼續說吧!”

鍾離雁說道:我從王家祠堂逃出來,沒命似地奔向了青風嶺!天地還是漆黑一片,估計距離天亮還有很一段時間,可是我逃離王家祠堂時候,慌乳間把手電筒給摔壞了,沒有了手電筒,這山嶺上,我竟然迷路了!那時候我心裏是多麼地絕望,充滿了恐懼!”

沐七兒和小惠聽到這裏,也跟著繄張起來,鍾離雁繼續說道:就我感到筋疲力時候,我看到了一餘燈火!我見到那一線光明就好象是溺水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我提起精神,撐著向燈火走去。”

鎮南方說道:那燈火之虛應該就是這兒吧!”鍾離雁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兒。”舒逸說道:南方,別打岔,讓鍾離姑娘繼續說!”鍾離雁說道:我終於來了到屋外,門是微微掩著,我敲了敲門,問道,有沒有人。這時,屋裏傳出一陣咳嗽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個老者。咳嗽聲停了以後,他用很蒼老聲音說,進來吧!”

“我輕輕推開了門,看到一個人背對著門,坐一張小椅子上。我走到那人麵前,當我看到他那張臉時候,我被嚇了一跳!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見鬼了!那人一張臉上根本就分不清五官了,一臉爛肉,應該是被火灼傷。那人見我被驚嚇樣子,他說道,我明明背對著你了,你偏要轉到麵前來看我,別怕我嚇你。”

“聽到他話,我才稍稍平靜下來,我確定他是人,不是鬼,隻不過是長得難看一點,我鼓起勇氣問他是誰,他指了指麵前一個凳子,示意我坐下。我他麵前坐下,他才慢慢地對我說,他叫王福,是漭鎮人王家人,小時候家裏一場大火,父母都喪生火海,隻有他活了下來,而他那場大火中也被燒成了重傷。”

“好容易活了下來,卻因為被燒壞了那張臉,遭到漭鎮人唾棄,有人把他視為不祥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凡事隻要有他,確實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於是鎮上人把他趕出了鎮子,倒是王家族長,因為念及他是同族,為了給他一條活路,就派給他一個差事,讓他上了青風嶺,看守王家祖墳山。”

“也是因為他幹上了這個營生,所以慢慢地又學習了一些喪葬禮俗,後來他不僅僅看守王家祖墳,還做一些關於死葬祭祀活計,他還是幾個鎮子出名開棺人!”鍾離雁說到這,沐七兒和小惠異口同聲地問道:開棺人?什麼是開棺人?”

鎮南方輕聲說道:這是一個古老而神秘職業,相傳是源於川西,相傳是舊時一些大戶人家,因為一些詭秘理由,必須打開已經下葬親人棺木時,就會通過一定渠道,請來開棺人,開棺人大多都是些‘天賦異稟’人,隻是這個職業好象已經失傳已久了,沒想到會漭鎮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