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有些納悶,他不知道這個時候伍成龍怎麼會找上自己。|不過細細一想應該和那個曲歌有些關係,莫不是曲歌把被自己扣押事情告訴了伍成龍,伍成龍來興師問罪了?也不太象,至少舒逸從伍成龍語氣中聽出來多是恭敬,而沒有餘毫憤怒。
舒逸告訴他自己有時間,他也想看看這個伍成龍到底想幹什麼。
伍成龍聽到舒逸說有時間,他笑道:舒虛有時間就好,我有點事情想向舒虛彙報。”伍成龍這話讓舒逸是一頭霧水,雖然自己到安西來,伍成龍很低姿態請了自己一餐飯,可是當時伍成龍禮貌中著一餘傲慢,而此刻他竟然用了彙報這個詞,就有些意思了,伍成龍前倨後恭,這其中又有什麼玄機呢?
舒逸不及細想,他也笑道:伍局,你可別嚇我,第一我不是領導,第二我現還停職期間,你這個彙報我可當不起,要不大家就找個地方坐坐吧!”伍成龍忙說道:好,就聽舒虛,要不去‘山溪別苑’吧,那環境好,清靜!”
“山溪別苑”是安西市東郊一個休閑茶苑,地方很是幽雅,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有假山奇石,綠柳紅花,儼然是個世外桃源。
舒逸領著鎮南方一起來,他們才下車,伍成龍和曲歌便走上前來。
伍成龍一臉笑意:舒虛,這位是?”他不認識鎮南方,見舒逸帶著一個十七八少年上山,他有些納悶。舒逸微笑著介紹道:哦,這是我們九虛鎮南方。”鎮南方伸過手去笑道:伍局你好!”
伍成龍心裏一驚,他早就聽說舒逸有個了不起神童弟子,沒想到竟然就是眼前這位,他忙說道:小鎮同誌真是年輕有為啊,看著他,我們都覺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鎮南方說道:誰說,伍局,您可是前輩,我這做晚輩還希望能夠得到伍局指點和提攜呢!”
伍成龍也笑了:小鎮,你這話說不對了,你可是舒虛得意門生,有舒虛,哪翰到我們來指點啊,提攜就不敢當了。”舒逸淡淡一笑:伍局,你再這樣捧他,他就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曲歌也走上前來:舒虛,你好!”舒逸也輕聲應了一聲:嗯。|”
曲歌有些尷尬,他沒想到舒逸對自己竟然是這樣不冷不熱態度,不過這也好,這樣一來伍成龍才不會多心。果然,伍成龍見舒逸隻是用鼻子應了一聲曲歌招呼,他心想,舒逸原來也不怎麼待見曲歌,看來曲歌和舒逸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
伍成龍把舒逸和鎮南方請進了一間僻靜茶舍裏,他把茶藝師給打發走了,曲歌又關好了門,然後伍成龍親自泡起了茶。望著伍成龍那架勢,看來也是個好茶。伍成龍也是個穩得起人,泡茶時候專心致誌,沒有說話。直到茶泡好後,他給舒逸和鎮南方端上,又拿了一杯給曲歌才開口道:嚐嚐,這可是我私人珍藏。”
舒逸端起了杯子,聞了聞然後輕輕地呷了一口:嗯,好茶,這是上品滇紅禮茶,看這色澤金黃,應該是秋茶。這茶產於雲南凰慶,芽葉肥壯,金毫顯露,烏黑油潤,香氣濃鬱且持久,味濃而鮮爽。伍局泡茶功夫也堪稱一流,催促了茶香,隻不過……”
伍成龍確實是個茶癡,聽到舒逸竟然把自己珍藏好茶品出了道道,心裏很是舒服,也由此對舒逸感觀也改變了許多,當聽到舒逸這個轉折時,他楞了一下,他自覺這茶已經泡得很不錯了,舒逸難道還挑得出瑕疵來不成?
伍成龍問道:不過什麼?”
舒逸微微一笑:按理說伍局你水溫控製確實是不錯了,小炭火沸水,倒也能到九十五度沸點,隻不過這滇紅極品好是一百度沸水妙,換而言之,這茶如果是煮沸來喝味道就佳了,當然,那樣話,茶藝美感會差了許多。”
伍成龍臉微微發紅,舒逸說他自己哪裏會不知道,他之所以沒有用煮,就是想舒逸麵前展露一下自己茶藝,他也聽說過舒逸好這一口,就想讓舒逸見識一下自己另一麵,誰知道弄巧成拙,倒讓舒逸挑出了不是。
舒逸又笑道:伍局,舒逸也是心直口,有得罪地方還請原諒。”伍成龍忙說道:唉,這有什麼,今天本來就是以茶會友嘛,能夠聽到舒虛茶經,也是我福氣啊!”說完又給舒逸續上一杯。
舒逸也有些佩服這隻老狐貍了,明明找自己有事情,卻那麼沉得住氣,坐下來半小時了竟然隻談茶。舒逸也不心急,你既然讓我品茶,我就好好品茶,倒是曲歌和鎮南方兩人,心中各有所想,這茶自然也喝不出什麼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