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單純覺得地麵會濕冷,把銀狼的皮毛弄濕了就不美了,還有可能會因為潮濕而得病。

而且沒什麼的嘛,兩隻小動物獸型擠著睡一覺完全沒問題!

他以前也會刷到兩隻小狗挨挨蹭蹭然後抱一團睡覺的視頻。

這證明在動物界,這是完全合理的。

用正當且合理的理由來安慰自己的小垂耳兔正義凜然:他單單是為朋友的健康著想!

大銀狼呆滯了一瞬,發出一聲低沉的,類似縱容的回應,輕輕躍上床,用臉頰蹭了蹭火絨獸皮床單。

很溫柔的,像是隔著床單在蹭什麼別的東西。

但是他並沒有碰到景深,甚至兩人之間還有很大的距離。

他知道,景深對待這裏的習俗完全不通,所以也沒什麼勾引他的意思。

但是他不是。

他隻是順著景深的好意,卻不能借此機會來欺負單純的小垂耳兔。

不。

可以欺負。

銀狼眼眸幽深。

隻是不是現在。

景深渾然不知銀狼的想法,看著大狼有些拘束的模樣,就乖巧地團成一團,努力地縮小空間。

他心想新家一定要麵積足夠大,不然讓腿這麼長的大狼得憋屈死。

他要是知道大銀狼此刻再想什麼,可能想法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你說,那群孩子已經開始襲擊了?”族長表情有些苦澀:“我還以為他們隻是小打小鬧……”

景深用手比劃了一下傷口:“是,這麼大片的毛都被揪了,還帶著血絲。”

自家孩子打架贏了這件事不宜一開始就說,不然不利於告狀。

虎岩用手拍了下大腿,長歎了一聲:“這群孩子怎麼還變本加厲了。”

景深耳朵一動:“以前他們也這麼欺負過別人?”

虎岩對待景深也很愧疚,便一股腦地把事情說了。

“這群孩子獸型都很強大,又正值這個年紀,所以性格方麵就都有些偏激。他們不願意在我們部落待下去,想著回「刃」部落或者別的強大部落,這在族裏已經不是秘密了。所以他們喜歡欺負別的獸人,來表示自己對於這裏的厭惡。”

虎岩垂著頭,感覺對誰都很愧疚。他沒有給部落成員一個很好的生活,讓他們想要退出部落,也忘了提醒新來的小狼,讓他離這群少年狼遠一點。

正處於叛逆期。

景深了解地點點頭:“那為什麼不讓他們直接走呢?”

他了解,經曆了一頓來自自然的毒打後,這群叛逆狼叛逆虎還是要回到「穀」部落中的。

「穀」部落人大多淳樸善良,而別的部落他就知道一個,就是驅趕獸人的「刃」。

虎岩搖搖頭:“他們的父母,武力值也很強。如果沒有他們,部落的防禦能力會被大大削弱。”

所以這些孩子也不能招惹。

以前也不是沒有鬆鼠或者花栗鼠被欺負過,但是看在部落不能缺少這些人的份上,也就忍了。不但忍了,采回來的食物還要分一大半給這些人,不然他們就會又嚷嚷虎岩,說讓他們走。

大老虎抱住腦袋,想到那些獸人利箭樣的話語,忍不住心抽抽,心酸的想哭。

“食物少,又沒有傳承,這個部落能有誰願意來?”

“全都是一群還沒我爪子大的小東西,還有廢到沒有異能,又懶,就等著我抓獵物。我早就想跑了!”

這群人也知道,自己和部落是雙贏的,但是偏偏就要凸顯自己的能力出眾,所以不停的埋怨部落。

景深反倒開始安慰起脆弱的族長:“你做的很好了,起碼,部落裏的大部分獸人心都是很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