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灼看著心軟,再挨個撫平他們的毛:“要是我妹妹也在……”

他說不定就不想回「刃」部落了。

這裏挺好的。

虎嵐剛同建了一長段籬笆的狸橋獵了一頭羚羊,試著烤出景深給他們的羊腿的味道。

可惜失敗了。

一隻小狸花貓和一隻老虎,抱著肚子開始考慮晚一點時間如何勸導豹灼,讓他放棄離開這個計劃。

虎嵐想了想:“我覺得這裏挺好的,食物也充足,不會被克扣,呆著很舒服。”

狸橋讚同:“而且景深人很好,他基本不會強迫我們做什麼,隻是隨著我們的意願。比起以前在「刃」部落,我覺得現在的日子更好一些。”

虎嵐搖搖頭:“但是,豹灼可能不會這樣想,畢竟他還有個,妹妹。”

狸橋也想起來:“是的,是一個豹子小姑娘。”

他們兩個人隻有自己,自然不用考慮那麼多,但是豹灼,又執拗又牽掛著妹妹。

虎嵐沉默:“要不不勸他了,讓他回去吧。”

景深一定不會怪罪他們的。

狸橋搖頭:“這不行,要不,咱們把小豹子帶來這裏吧。”

虎嵐:“這樣不太現實。”

兩隻討論到最後沒有結果的大貓小貓,最終決定還是先睡覺。

睡一覺,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虎嵐用橙黃色帶黑條紋的厚實爪子拍拍小狸花:“醒來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景深商討完製陶事宜,望著豹灼帶貂遠去。幾隻未成年湊成一夥,一開始還比較安靜,之後就湊在一起,吵吵嚷嚷地說要去比賽捕獵。

他彎起唇角笑笑,叮囑他們別走遠,見到打不過的獵物就跑後,轉身慢慢回了小棚。

被他拘在屋內的大狼看著他通紅的手,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心疼:“冷了吧。”

是十分確定的語氣。

為了保持自己穩重嚴肅風範的小兔子,自己毫不顧忌形象地蹲在火爐旁,把手往火上一放,然後用暖和過來的手搓臉:“冷!外麵好冷!”

大狼緩緩走過來,用鼻尖上部碰了碰景深的臉,冰涼。

他開始考慮,「遺」部落裏有人很會蓋房子,要不要現在把人請過來,給小垂耳兔蓋個大房子。

那樣就不用去屋外談話了。

景深也在想,既然自己有那麼大一塊土地,還是早點拿來蓋房子比較好,要不然大狼每天委委屈屈伸不直腿,還要和自己睡一張床。

兩人雖然想法不一致,但是在觀點上保持完全統一。

可能這就是默契。

但是就在小兔子邊說話,邊站起來的時候,陸沉聽見他發出一聲悶哼。

隨後就直直地向後倒去。

“景深?!”

什麼也不想,陸沉化作人形,穩穩地接住景深,把他放到床上。

痛到模糊的景深看著眼前的,有一道疤痕的結實手臂,努力把眼睛睜到最大。

第19章

我們銀狼堅定地想著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景深整個人失去了力氣,他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手軟腳軟。

這時他已經顧不得想銀狼手臂上的傷疤,疼痛席卷了全身,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痛意,他隻能閉上眼睛,內視丹田,努力讓木元素在自己的指揮之下緩慢運行,來降低他的痛值。

陸沉把小垂耳兔安頓好,去找他的石頭藥碗。

藥碗放在屋外的灶台上,上麵落了厚厚一層雪,碗外觸之冰涼。他把雪撥開,發現在藥碗中並沒有喝掉藥後剩下的棕色藥渣,也就是說,小垂耳兔今天中午沒有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