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上來什麼,隻是覺得這種說法讓他覺得很舒服。

熊百膽怯地坐下。

景深啞然,他本想用自己的手去摸摸浣熊的頭,但是看了眼雙手上的黃泥,還是算了。

熊百開口:“我隻是覺得,如果能做陶像,肯定有很多獸人願意拿獵物來換。”

自己獸型的陶像,小一點的可以擺在帳篷裏,大一點的可以放在屋外,顯示主人的身份。或者在春天的時候,送給自己喜歡的獸人……

“確實是這樣,熊百很……”景深認可道,他本來想說有商業頭腦,但是想了想,換了個說法:“熊百肯定能獲得很多獵物。”

熊百小小地啊了一聲,棕色耳朵不自然地抖了抖。

這就被誇的害羞了。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豹灼不屑地瞥一眼。

他也想被誇,但是不想用這樣的方法,於是便問景深:“以你的方式,一次能成功幾個陶罐?”

他原來的部落,十個裏麵成一兩個是普遍情況,若是成了三四個已經是運氣極好了。

不知道景深的方法能成幾個。

景深迷茫:“不知道啊。”

他沒測過成功率,隻鑽研了如何製陶。

豹灼仰著頭:“你看,你什麼都不懂,隻有我和熊百在這種情況下,勉強幫你試試看。”

他盛氣淩人的樣子讓熊百很不爽。

但是小浣熊想想自己的小火球,還沒有人家的十分之一大,所以不敢說話。

他等著景深開口。

景深無奈:“好的,感謝你。”

他知道豹灼沒有壞心,也很難對隻豹子發什麼脾氣。

畢竟以前還是保護動物來著。

這也算被誇了吧。

豹灼滿意地點點頭,黑色尾巴尖在地麵上一點一點:“好了,知道我們的好就行,天快黑了你回去吧。”

熊百這才發現,豹灼說話都是「我們」,也就是說,他也是豹灼的朋友!

小浣熊帶些驚訝地看過去,豹灼卻沒理他。

如若細看,能看到他動作有些僵硬。

景深幹咳一聲,把陶車圖紙遞給他們,不自然道:“還有最後一步,你們得自己學會做陶車。”

“為什麼啊?”

“因為這個陶車是我、咳,反正我不舍得。”

小浣熊乖乖應了,開始看圖紙。

他還挺喜歡製作各種器械的。

景深揉揉臉頰,散去臉上的熱意。這個陶車是他讓陸沉幫他削的,是大狼和他的……勞動成果,所以他不想留給兩人,應該是情有可原的吧?

兩隻獸人沒有問他原因,反而去找材料。

他們兩個打算今晚做好準備,明天就開始燒陶。

景深留下自己製作的幾個半成品,道:“你們可以用這個練練手,先試試對溫度的把控。”

他教了他們什麼樣的火溫比較好,但是具體還是需要練習的。

豹灼無可無不可地應下來:“嗯,明天讓你看成果。”

雖然他也不報什麼希望。

景深道了別,打算帶著陶台回去,一轉身,眼睛望進了片溫柔的棕色湖泊。

是在看著他的大狼。

景深抱著陶台,猛然後退一步,整個人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他剛才聽到了沒有,聽到了多少?聽到自己剛才說不舍得陶台了嗎?

種種思緒在他內心翻滾,他怕大狼會說他太小氣,或者對他產生厭惡情緒。

最差的結果是,大狼通過這件事,遠離他。他想想出來大狼厭惡地看著他的樣子,想到溫柔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