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抿起淡色薄唇:“所以是有人拿狐狸,扔進彩紋鳥籠子裏,咬死了彩紋鳥再將狐狸拿出來帶走。”

或者將狐狸直接吃掉,那樣他們就找不到憑據了。

他的籬笆夠高,以他見過的狐狸的跳躍能力,是完全沒有可能進來的。

狼柏看見自己啟發了景深,十分開心,灰色大尾巴一晃一晃的:“對,可能就是熊運昨天捉來的那隻狐狸!被另一個人撿到,拿來做壞事。”

壞事的定義是,惹景深不開心的事情,或者是讓景深憂心的事情,這件事情兩樣都占,而且沒有給景深帶來一絲一毫的好處。

但是熊運……他想了想這件事是熊運所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那人沒有這個腦子。

陸無憂此時也結束賴床,踏步到景深身邊,用腦袋蹭了蹭景深的手心,瞥見景深另一隻手提著的死彩紋鳥,便把虎二叫到一邊,了解情況。

狼柏不甚熟練地搖著尾巴,笨拙地表達自己的關心:“我們先把這個籬笆加高一些,然後陪你一起找別的線索,找見後我們……”

小狼認真地想了想:“把他家裏的彩紋鳥咬死四隻,再讓他給你道歉!”

景深被逗笑了:“好。”

他還沒見過別人家養殖彩紋鳥,不過想到這也是小狼的一片心意,便應下。

他基本確定了是誰搞的鬼,但是他也樂意參與小偵探們查找線索的過程。

何況,他漂亮的眼睛冷下來,顯得整個人格外沉靜,在把所有的線索拿到那人麵前,才能襯托出她的狡辯有多蒼白。

不過,不急於一時,小狼小老虎小豹子們也忙碌了半天,所以第一件事是……

景深又彎起嘴角,揉揉剛起床的陸無憂軟軟的頭毛:“先吃點東西吧。”

小銀狼呆萌:“嗷?”

其餘小獸人,猛猛然抬起了頭,十分期待。

石磨磨出來的豆漿,在小鍋中煮到泡沫像花一樣盛開,盛進小陶碗裏,一碗放上一勺蜂蜜,配菜是煎彩紋鳥蛋和小番茄,主食是一人一個煮玉米。

豆子和番茄玉米都是空間土地所出。

小番茄紅的鮮豔,表皮被內裏的果汁撐的很飽滿,一口咬下去能感受到豐沛的汁水,在口腔中細細感受,回味酸甜。

玉米極嫩,表皮鮮綠,內裏嫩黃,剝開外皮啃一口,豹雲眼睛都亮了,也不嫌燙,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一口一口地咬。

狼柏憂心忡忡:“景深,你不怕線索被掩蓋掉嗎?”

雖然食物很好吃,他也很餓,但是他還是想先幫景深解決掉問題,再回來吃飯。

因為景深剛才看著很不開心。

景深端起小陶碗,把豆漿放在他麵前:“能處理的線索,那個人晚上應該就清除掉了。我們找不到那個人的信息,隻能知道她利用了一隻紅狐狸,對吧?”

“是。”小狼用舌頭卷起豆漿送進嘴裏,尾巴微微垂下,有些失落:“我沒能聞到那個人的味道。”

也沒找到腳印。

但是醇厚香甜的豆漿和景深的摸頭安慰很好地平緩了他的心情。

景深道:“那個人用這樣的手段,可能是一種,威脅。”

小狼小虎小豹子們的圓耳朵三角耳朵呆著花紋的耳朵都豎起來,仔細聽景深的分析。

景深道:“她這樣做,是為了讓我感受到損失造成的傷痛,也告訴我,自己能在沒有痕跡的情況下殺死兩隻彩紋鳥,自然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下更多壞事,或者再損壞屋外的甘蔗地,又或者……殺死我。”

此話一出,虎二哐當一聲,打翻了喝完的陶碗,虎聲肅肅,震的小棚屋都在發抖:“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