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並不算什麼。

何況這樣還能報複景深。

這時突然傳來腳步聲, 她連忙把碎石頭踢進小棚的隱蔽處,然後帶著笑容麵對來人:“獅關,你來啦?”

是獅關和他的弟弟,不過他的弟弟隻是一隻橘黃小貓, 所以她一向不給這隻小貓好臉色。

自然也沒發覺到這隻小貓的臉色不太對勁。

獅關,是她覺得在部落中對她最好的人,至少沒有讓她丟過人,還幫她撿樹枝, 蓋房子。

獅關表情緊繃:“是你在景深家門前下了毒?”

虎鳳表情慌張:“獅關?你怎麼能這樣揣測我?”

毒瓶被拿走了, 虎岩應該會替她保密, 所以她並不想讓獅關知道。

她還想著可以讓獅關成為她的伴侶……之一呢。

和她朝夕相處的獅關,看見她的臉色就知道陸無憂說的是對的,便開始在她屋中四處翻找,發出巨大的響聲:“解藥呢?”

虎鳳見他一點好臉色也沒有,甚至碰掉了自己最喜歡的獸皮袋,也不也不想給他麵子,於是沒好氣道:“你現在不冷靜,請你從我棚子裏出去。”

獅關看著她,平時溫柔的眼睛中布滿了血絲:“這棚子是我蓋的,你要麼現在把你當時下毒的解藥給我,要麼,你就離開這裏,睡外麵去。”

雖然不是最冷的那幾天,但是外麵還是有些殘雪的。怕冷的虎鳳自然不願意出去,於是軟了聲音道:“你要解藥做什麼?景深逼你了?還是那幾個小崽子騙了你?”

她當時撒毒藥隻在景深家門口,大抵是景深吃了家周圍的草,還是被自己毒生病了。

這樣一想她還有些快意,誰讓景深偏偏不順自己的意,他活該!

虎鳳斜眼瞅著橘黃小貓,獅關的弟弟,要不就是這隻幼崽和那幾隻小狼小老虎玩的好,想要代替他們討解藥。

獅關把她拉出棚子,指著橘黃小貓,發出一聲怒吼:“是我弟弟中了你下的毒!你快點把解藥給我,不然我現在就動手拆棚子!”

虎鳳終於正視了橘黃小貓,發現他確實嘴唇發白,呼吸微弱。

事情不妙。

更不妙的是,她的鄰居,有幾個已經趴在門口看熱鬧了。

她終於知道現在應該先安撫獅關,但是,這個毒的解藥,在下毒當天,已經被她全部倒掉了。

她怕虎岩逼她拿出來解藥,給景深解毒。

話音剛落,剛才就體力不支冒冷汗的橘黃小貓,變成了獸型。

小小的一團暖橘,蹲在雪地裏發抖。

他哥連忙給他揣到懷裏,然後用手掐住虎鳳的脖子:“那你告訴我,去哪裏拿解藥?”

虎鳳呼吸不暢,聲音也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鴉部落……”

他弟弟現在很不妙,鴉部落又至少需要跑半個月。

獅關想了想他們到鴉部落的距離,腦袋一片空白,手一鬆,將虎鳳扔到地下。

他不看虎鳳脖子上的紅痕,轉身就走,走之前,他對著虎鳳,冷冷道:“我先去求蔗部落的醫生,等我回來,就拆掉我蓋的棚子。”

他恨不得殺了虎鳳,眼中一絲溫情也無。

這時正好走過,還沒等虎鳳喊,他就離開了這裏。

看著周圍嬉笑的鄰居,虎鳳胸中堵了一團氣,但是同時她也困惑,為什麼自己下的毒,會被橘黃小貓吃下?

陸無憂此時剛到家,在景深給他準備的小獸皮上蹭爪子,然後跑到景深身邊,給他講族內大事:“景深,獅關的弟弟,吃了虎鳳的毒,獅關和虎鳳翻臉了!”

景深用兩隻手摸摸他耳尖,發現還算暖和,就沒讓小狼到壁爐旁邊烤火,而是問:“毒嚴重嗎?”

雖然虎鳳不是什麼好人,他對這件事情也很好奇,但是與之相比,還是小獸人的生命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