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耳朵,聲音冷淡:“變回來。”

獅關帶著些意外地嗷了一聲。

景深道:“不變回來,你一會要用爪子煲湯嗎?”

獅子也是比較珍稀的野生動物,通常很危險,一爪子下去能拍廢一個人,所以景深還是更喜歡跌跌撞撞的小貓些。

他給小貓裹好被子,將小貓安置在一個不用抬頭能看見他做飯的地方,道:“狸車如果想學,可以跟著學。”

他從內心覺得弟弟比哥哥靠譜,但是狸車畢竟還是病人。

回頭看見了垂著頭,爪子不停劃拉土地的,偷瞄弟弟的大獅子。

景深這才發覺,獅子現在在表達自己的愧疚。

對弟弟照顧不周的愧疚。

景深便也揉了一把大獅子厚實的鬃毛,來表達自己對他無聲的安慰。

獅關愣愣地抬頭看他。

景深道:“你要不去狸車那兒,照顧照顧弟弟?”

他雖然想教,讓獅關在一天之內學會煲湯,看起來不是很現實。

還好狸車此時開口,將他剛才的注意事項一字不落地背了下來,還對景深道:“景深,我毒解了,可以一會試試煲湯。”

於是膽怯的小橘貓又被摸了頭。

獅關崇拜地看著解脫自己的弟弟。

弟弟看自己一向崇拜的哥哥露出這種表情,澄藍貓眼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遵從自己想要親近哥哥的本心,用腦袋蹭了蹭哥哥。

景深看了眼小貓蹭大貓,忍不住微笑道:“你還想不想學搭爐子?”

他昨天進獸皮棚就覺得冷,現在更是覺得,暖暖的小貓不應該睡在冷冰冰的窩裏。

狸車膽怯地點點頭,道:“我想學。”

景深便讓湯自己咕嘟著,講小狸貓放在肩上,開始講解如何搭石爐。

其實更好的是鐵爐或者銅爐,但是如果沒有鐵礦石,隻憑借虎嵐的異能,沒法做到讓全部落人人都擁有金屬爐。

狸車就在他肩膀上聽,時不時點點腦袋,在景深教完一遍後,他變成橘色獸皮衣的小少年,將搭建爐子的過程快速演示了一遍,基本做到了和景深搭建的那個一模一樣。

一旁躺著蹭獸皮的獅關,看見景深對自家弟弟的眼神越來越和睦,甚至端了剛燉好的湯讓弟弟喝。

一邊看一邊學,也想當個合格哥哥的他,在看見景深讓弟弟痊愈後,教部落其他獸人搭造石爐時忍不住開口:“景深,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再這樣下去他就感覺自己沒什麼用處了,既不是一個合格的哥哥,也不會動手做食物。

狸車看著自己哥哥的模樣,忍不住插了句嘴:“景深,我哥哥打獵很厲害的,曾經和一隻異獸打了三天三夜,然後打贏了呢!”

景深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還沒開口,就聽見一個比較熟悉的驕橫聲音。

“獅關,你出來跟我道歉!”

獅關本來還等著景深誇他,一聽見外麵的聲音,眉頭一皺:“虎鳳又來幹嘛?”

責怪自己昨天掐她脖子嗎?他的眼中逐漸染上寒意,他後悔自己沒好好照顧弟弟,沒有在一開始就對景深很好,但是他從來不愧疚自己打了虎鳳。

他雖然腦子不是很聰明,但也能想起來,虎鳳下的毒正好在景深家門前!

虎鳳雖然不是故意給弟弟下毒,但卻是故意給景深或者景深的家人下毒的!

他對待這種心思狠辣的獸人,是理都不想理。

虎鳳卻已經自顧自地進來了,看見景深後,她首先哼了一聲,對著獅關道:“你弟弟還沒死對不對?”

獅關一聽見這句話,麵色已經不對了。他從很放鬆的趴臥姿勢,變成站姿,冷冷地盯著虎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