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心軟:鬆藍自己也還是個孩子……
讓他們玩吧。
防禦工事的構建,應該也挺簡單的。
玩耍了一會,景深挨個點過異獸和獸人的名字, 摸過一輪腦袋後回了木屋。
烈古獸自發排好隊伍,開始繼續訓練。
剛才像是乖犬一般的異獸們,在景深走到看不到的地方後,沉默寡言, 一令一動, 展現出了極高的執行力。
甚至一齊圍獵了一隻炎鹿。
要知道, 平時他們最討厭這種需要高速長距離飛跑的獵物,因為會跑的很累。
但是今天,因為景深過來,它們高興,所以也不在意這點體能消耗。
鬆藍氣的牙疼,但是也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也沒法訓斥什麼。
烈古獸們心中有一個觀點是統一的:在景深不在的情況下,服從性指的是服從於部落中發出指令的人,因為景深說了讓它們聽話。在他們看到景深的時候,服從性指的就是,撒嬌……
綠楠過來找鬆藍玩,看見了異獸們對待景深的樣子,有些羨慕道:“這些異獸真的很喜歡景深啊。”
異獸往常對待獸人,不是拚命逃躲就是拚死抵抗,就算鬆藍馴它們,也能看出來它們並不是很樂意被訓。
而隻是無波動地服從,但是在景深到了之後,所有的異獸都是那種肉眼可見的乖巧和親熱,都在拚命湊向景深,討到一個摸頭或者摸爪子,就高興的吐舌頭咬尾巴炫耀給周圍人,還互相爭風吃起醋來。
她羨慕道:“我真的很羨慕,景深為什麼能在所有異獸麵前都這麼受歡迎,異獸總不會懂得他是族長要討好族長吧。”
鬆藍搖搖頭:“你知道,這幾隻異獸剛到咱們部落時,景深為它們所有動物都準備了墊子,每天都會去查看它們的健康狀況和心理狀態,花時間和所有異獸聊天,觀察它們的所有需求……甚至一個一個挨個喂藥,你就知道這種受歡迎是怎麼得來的了。”
綠楠驚了一下:“灌藥?異獸不是最反感被灌東西了嗎?強行給異獸塞食物,因此被咬傷的人也不在少數。”
“對啊。”鬆藍感歎道,“景深是喜歡它們,在沒有原則問題時也很寵它們,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把它們當成獸人幼崽來對待。”
景深並不是為了討好它們而關心,是真正把它們放在了心上。
所以烈古獸,土屬性彩紋鳥,包括她自己,都很喜歡景深。
綠楠若有所思:“景深真的特別好。”
鬆藍點頭。
遠處的大黑發出一聲輕叫,似是在讚同。
陸沉坐在木屋裏,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
和往常一樣,小垂耳兔回來就湊到他身邊,可,往常身上是青草香,今天……
不知道是幾隻異獸獸的味道。
他湊近小垂耳兔脖頸嗅了嗅,想要聞得更分明些。
脖子上的氣流吹過粉白脖頸,景深忍不住一抖。
陸沉看著景深的模樣,嘴角微挑。
又惡劣地一吹。
景深躲開他,抬起頭瞪了一眼。
眼神很輕,似睞似嗔,反正不像是責怪。
陸沉啞聲問:“和幾隻烈古獸玩的很開心?”
他很想變成獸型,蹭一整遍小垂耳兔的皮毛,讓他渾身沾染上銀狼的氣味,讓所有獸人和異獸嗅到一點,就知道這個人歸他所有。
但是現在不行。
景深小小地愣了一下,崇拜了一秒陸沉的嗅覺,隨即道:“我是過去考察它們訓練成果的,因為刃部落可能會攻擊這裏,需要它們時刻警惕。”
陸沉眼睛微微眯起,濃長的睫毛在深邃的眼窩下打上陰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