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才說了不少有關景深的壞話,過分的很,還是當著人家的麵,一點借口也沒有。
陸無憂一個一個掃過去,看他們目露心虛,有些可笑。
他們剛才不還一個一個叫著要一個公道,要景深下台嗎?
他揚聲道:“你們要的公道。”
其實現在,他很想將鬧事人的名字一個一個點出來,但是景深剛才消耗了大筆異能,估計現在很困,他若是念,會浪費時間,就先記在了心裏,等以後慢慢來。
景深確實有些困。
他黑眸半眯,語氣鬆散:“大家很有精神,是等著我分配任務?”
“沒有沒有。”
眾獸人紛紛尬笑退去,步伐和來時不同,顯得格外鬆散。
豹柳也趁勢,帶著人溜走了。
一時間,木屋外隻剩下跑不動的豹楊,和昏倒在地的豺先。
豹雲拉著景深,語氣帶著幾分討好:“景深,午睡吧,我幫你看著外麵,有人過來我把他打走!”
陸無憂雖然沒說話,但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意思。
景深搖搖頭,眼睛看著豺先:“他再不治,會死。”
豹楊心中一酸。
豺先是他的好友。當時豹柳要拿豺先開刀,他極力反對,所以他也被攻擊,造成兩個人一起被抬過來的景象。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隻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應該是有救了。
豹雲有些著急,濃眉擰起:“你浪費那個異能做什麼?”
耗費異能,會導致人特別容易困倦,恢複時間也很長。
況且,他們在背後說景深什麼,景深不應該也是一清二楚的嗎。
景深幹咳一聲:“主要是,沒見過這種帶翅膀的豺類獸人。”
雖然是個單翅,但是片片羽毛,很像白天鵝的翅,隻是羽管折斷,白毛染著血泥。
陸無憂無奈:“好吧。”
他自然知道這是借口,景深的主要目的還是治好這隻豺,但他選擇了縱容。
沒辦法,景深的好奇心,他們難道能拒絕不成?
景深一笑,揉揉小狼腦袋,開始工作。
豺先醒來後,發現自己翅膀的對側癢癢的。
他隻有一隻翅膀,飛也飛不起來,隻是好看些。他曾經無數次想象自己長出另一隻翅膀,成為部落中的勇士之一。
可是期待一次次落空,但是這次,他轉頭向後望去,發現自己真的,有了兩隻翅膀!
兩隻對稱的白翼在他眼前扇了扇,他高興到忘乎所以,飛速扇著兩隻翅膀,想著直接飛上天。
然後他的耳朵,被輕輕揪了一下。
不疼,但是起到了警示作用。
他轉頭望,看見一張嚴肅的臉。
是族長。
族長聲線冷冷淡淡:“你是想讓傷口全裂開?”
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傷口不疼了。
是族長救了他!
豺先嗷嗚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激,甚至想從剛長出來的翅膀上薅點羽毛給族長當被子。
景族長站起身,扔下一句,態度不算很好:“你的傷開始收口了,別亂動,先別飛。”
景深知道這些人在背地裏說過他壞話,自然也不可能用多好的臉色去麵對他們。
但是豺先,仍然像隻小狗一樣蹭過來,發出哼唧哼唧的撒嬌聲。
雖然不知道翅膀怎麼樣,但是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和景深關係很大。
帶著小翅膀的豺,被景深落在身後。
他也不傷感,抖著兩隻大耳朵,在思考,景深需要不需要羽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