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又被吵了一耳朵,心情十分糟糕,又困,腦子又短路,便直接在陸沉臉頰上親了一口,很凶地道:“幹嘛一直叫我配偶?你是沒有配偶嗎?”

好煩。

動作一出,陸沉愣住。

綠圓氣的口不擇言:“你,你竟然……大庭廣眾之下,你居然親他!他,他居然,陸沉你怎麼不反抗?”

景深翻了個白眼:“我親他還用和你報備?你什麼人?”

原本她過來找茬,自己就已經很生氣了,語氣又陰陽怪氣。

景深覺得這人多少有點毛病。

就算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氣的,景深的脾氣,在困意,怒火和他自己也不清楚的一點羞惱中,被一同激發了出來。

被吻了臉頰……

最愣的人可能是陸沉了。

羽毛一樣輕柔的吻,帶著草木的清香,小垂耳兔的眼中帶著害羞的水光,為了掩飾這種光故意裝作很凶的樣子……

整個人顯得很可口。

他眸色深暗,但是礙於場麵,沒有直接吻回去。

如果是在木屋……

陸沉此刻隻想將小垂耳兔拎回木屋去,好好「詢問」一下,親吻是什麼意思。

但是還是給景深解氣比較重要。

景深生氣的樣子雖然可愛,但是如果是因為討厭的不相關的人導致的,就不值當。

況且,這是他們的午睡時間。

陸沉掃她一眼,冷聲:“景深脾氣好,但這不代表我願意看到他生氣。如果類似今天的事再發生,你就和豹柳一起打包,滾出部落。”

豹柳……

確實和豹柳談過話的綠圓心虛了,她退後一步,跑走了。

陸沉攬著自己的小垂耳兔:“小深,回去睡覺了。”

這隻不知好歹的土撥鼠可以容後收拾,午睡卻是拖不得的,況且……

他要讓景深好好解釋一下,那個吻是什麼意思。

景深退後兩步,幾乎將自己的後背靠著籬笆,緊張道:“彩紋鳥我還沒喂……”

總感覺現在去睡覺,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

陸沉輕笑一聲,手揮了揮,彩紋鳥食槽中的水和穀物就滿了。

他貼心地將烈古獸的食物也放上了,是它們比較喜歡的異獸肉。

景深發現沒有借口,便緩緩挪到門口,聲音不怎麼鎮定了:“陸無憂還沒回來……”

“他自己會回來的。”陸沉眯眼,有些不愉快,“我就這麼不起眼嗎,小深怎麼想的都是別人?”

景深猛搖頭,很想解釋,不是你存在感太弱,而是因為你存在感太強了……

有些可怕現在。

自己現在辯解剛才腦子燒壞了還來得及嗎?

他表麵鎮定自若,實際上手心都出汗了,還向599號問:“599,我現在說兔子春天都會發傻怎麼樣。”

599號憐憫:“主人,麵對這種情況,我隻有一句話要囑咐你。就是加油。”

“靠。”

景深臉紅紅的,手已經放在門上了:“我還是逃吧。”

很明智的,他沒有說出口,但是陸沉還是可以聽的到。

陸沉不介意和他多在門口呆一會,但是看了眼天色,想到小深十分在意的午睡,他還是決定速戰速決,先將小兔子叼回窩再說。

“小深。”他走上前去,用單手將景深抱起:“回去吧,不然,午睡可能時間不夠了。”

景深結結巴巴:“如果從現在開始睡覺,時間還是夠的。”

陸沉「嗯」了一聲表示讚同:“可是,小深,我們還是有別的事情要解決的。”

比如,剛才那個臉頰吻,還有那句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