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沉平時的縱容,所以他不至於徹底對大銀狼感到陌生,或是十分戒備, 而隻是有些緊張。

還被陸沉拎著,他不自然地蜷起了四肢, 像是要在空中也縮起來, 將頭埋到腹部去。

陸沉帶著些驚訝,輕笑了聲:“怕了?”

也不拎著他了,而是將他放在手心,用兩隻手捧著, 端的很穩。

隻不過讓景深比較不滿意的一點是,他還是和景深對視,甚至嚐試和景深說話:“小深?回我一下。為什麼打噴嚏了?”

還在空中就縮起來,讓他的心顫了一瞬。

你說為什麼。

因為陸沉的明知故問, 景深瞪了他一眼, 用腦袋頂了頂他手背。

兩人既然已經確定了關係, 陸沉的動作比以前更要大膽些,他直接吻上了小垂耳兔的耳朵:“走,回家。”

春清和這件事都解決了,兩人可以回部落了。

這件事的解決,是景深意想不到的。

陸沉沒用任何傷害力的懲罰,但是當時的語氣,以及驚險的場麵,讓景深他現在腿還有點軟。

當時他臥在陸沉懷裏,直麵陸沉的發言,比另外的人都離得近。

自然聽清了陸沉是以如何如何類似命令的,問詢的,反正是處於高位者的語氣來處理和周邊部落的這件事。

雖說是礬不負責任造成的事故,但作為族長的礬一定不喜歡別人的問詢。

可陸沉,這不能說是詢問了。

看著礬從一開始的謹慎和莫名其妙到後來的畢恭畢敬,陸沉的氣勢,手段真的……

太強了。

還起到了告誡的效果。

就是,那隻雷虎,是不是有些礙事?

那麼一大攤子血,處理起來應該很麻煩吧。

不明就裏的小狐狸,也提出了相同的問題。

“它的血,味道不是很好聞。”

比較抗拒烹飪這種食物的狐驕皺了皺鼻子,躲在了熊充身後。

他沒有直接對族長的命令表示抗拒,但他的動作,語氣無一不表現了他的拒絕。

礬一開始沒有想過,這隻膽小的東西居然會抗拒他的話,雖然隻是他隨口說的一句話,但是這無疑是給他高漲的心情潑了一盆冷水。

狐驕在拒絕他。

甚至是躲在熊充的身後拒絕他。

他的表情一下子恢複到冷峻,也就是狐驕習慣的那種表情:“好。那就算了。”

狐驕看他驟然的表情變化,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些發緊。

像是不忍看到他露出這種表情。

因為大家都知道,首領雖然已經成年,但是因為獸型特殊的緣故,所以獸型還隻是幼獸。

這也是為什麼,作戰的時候熊充直接將首領的成年形態忽略。

因為,沒有必要。

狐驕喉嚨發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說那句話,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想拒絕給族長做食物,很單純的覺得雷虎的血腥味不好聞。

是不是被族長厭惡了。

自己會被逐出部落嗎?

看著礬半天沒有任何反應,他咽了口口水,打算屏住呼吸,去處理雷虎的肉,卻被熊充握了下手指。

接著被溫柔的力道推到了石頭上坐著。

熊充麵色自然,對著礬不卑不亢:“狐驕不喜歡這個味道,所以我先把肉洗一下,再交給他處理就好了。”

狐驕看熊充的眼神已經帶著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