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碼頭,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已經被包紮好了,他下車,看到周霽站在碼頭邊,夜風和海水讓他的氣質顯得異常陰冷。
張既白走過去,說:“周霽,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周霽看著他,說:“我想你現在應該不想看到顧總吧,我怕你們吵架,所以帶你出來散散心。”
張既白看著黑漆漆的海麵,偶爾有船上的燈火,像墜落的星辰。
張既白突然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他怪顧臻,怪沈薈嗎?他不埋怨他們,就算顧臻真的再次移情別戀愛上沈薈,他也不會責怪他們。
因為那才是他們的宿命啊,而他張既白,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他隻不過是一個過客,一個炮灰而已……
張既白露出淒涼的笑容,周霽皺了皺眉,抬手想摸張既白的頭發,一隻修長的手抓住了周霽的手腕,周霽轉過頭,看到了顧臻。
張既白也回過頭,高大英俊的顧臻一身黑色的西裝,在夜色中顯得更加沉靜。
“顧臻……”張既白喃喃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我給你打了個十幾個電話。”顧臻沉聲說,“不過,是周先生接的。”
周霽說:“是,我勸顧總給既白一點空間,既白心裏很亂,我怕你們吵架。”
顧臻說:“我聽到有遊輪的笛聲,所以我跑遍了T市所有的碼頭。”
張既白沉默了一會兒,轉過身想走,顧臻一把將他拉進了懷裏,說:“既白,你聽我解釋……”
張既白嘖了一聲,顧臻看到了他手上的繃帶,皺起眉說:“你受傷了?”
張既白想要縮回手,嘴裏說:“我沒事的,你放開我……”
顧臻的眼神陰沉,他一把抱起張既白,大步走向黑色的奔馳。
周霽看著奔馳車揚長而去,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那條染著張既白鮮血的餐巾,視若珍寶地放在心口上,眼睛裏滿是偏執和瘋狂……
回到別墅,張既白推開顧臻,氣憤地說:“你有毛病啊顧臻?真當自己是霸道總裁啊?!”
動不動就公主抱,什麼毛病?!
顧臻皺起眉,握住他的手,說:“你別太用力,手會疼,怎麼受傷的?”
張既白縮回手,說:“沒什麼,我看到新聞照片了。”
顧臻急忙解釋:“那是……”
張既白露出笑容,笑得比哭還難看,他說:“恭喜你啊,如果你和沈先生和好了,我也為你開心啊。”
顧臻愣住了,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陰沉,仿佛能殺人,他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你恭喜我?”
張既白強忍著心痛,轉過身故作輕鬆地說:“對啊,如果你現在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我也可以退出啊,你和沈先生……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不用顧慮我的,唔……”
張既白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臻的唇給堵住了,這個吻毫無溫柔可言,張既白能感覺到顧臻的莽撞和憤怒。
等顧臻放開張既白,兩人的唇角都有血,顧臻擦去唇角的血,抓住張既白的手,說:“你看看,這枚戒指現在戴在誰的手上?”
張既白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睫毛微微顫唞,顧臻聲音低沉地說:“我和他什麼也沒有,我對小薈有愧,但是也僅此而已了,那些照片是角度問題,我和他什麼也沒有發生。”
張既白愣住了,他看著顧臻,顧臻的眼神很堅定,他沉默了許久,說:“你是說真的?你對沈先生,真的沒別的了?”
顧臻說:“當然。”顧臻拉著張既白的手放在胸口,張既白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我愛你,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
也許是顧臻的眼神太過炙熱,也許是他的心跳聲讓張既白太過震撼,張既白感覺鼻子一酸,眼淚就要出來了,他擦著眼睛,罵道:“X,沒必要這麼煽情吧?大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