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肆錦看著他,說:“張既白,你知道嗎,顧臻愛上了你,他違背了自己的人設,違背了這個世界來愛你。”

張既白愣住了。

韓肆錦扶額,說:“在我設定的小說世界裏,顧臻應該和沈薈相愛的,但是你的出現讓顧臻幾乎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違背了自己的人設,起初隻是會心口劇痛或者是身體不適……”

心口劇痛……張既白想起顧臻之前常常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是因為違背了人設嗎?

韓肆錦繼續說:“如果你們繼續在一起,那麼這個世界就會崩壞,顧臻和小薈都會遭遇不幸,他們的下場會很慘很慘,甚至可能死於非命。”

張既白愣住了,腦子裏麵嗡嗡的,怪不得這段時間顧臻這麼倒黴,總是遇到不幸的事,還有沈薈生病,查不出原因的器官衰竭,現在他下落不明,都是因為自己嗎?因為自己的出現改變了劇情,如果繼續在一起,顧臻和沈薈的下場都會很悲慘,是這樣嗎……

痛苦、愧疚、掙紮充斥在張既白的心裏,韓肆錦歎了口氣,說:“所以我追求你,想拆散你和顧臻,是為了讓劇情按原來的方向發展,張既白,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嗎?”

張既白沉默了許久,抬起頭,看著他,說:“我知道了,不過韓肆錦,你要幫我。”

韓肆錦看著他,點了點頭。

回到家,張既白看到顧臻正在開視頻會議,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整個人英俊挺拔,氣質非凡,手邊擺著一杯咖啡,他喝了一口,看到張既白,他合上電腦,走過去,俯身吻了吻他的唇:“回來了,寶貝兒。”

張既白靜靜地看著他,然後露出了笑容,顧臻說:“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張既白搖了搖頭,說:“木木呢?”

“蠢狗吃了飯,在睡覺呢。”顧臻說,張既白坐下,兩人一起吃了晚餐,然後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睡醒了的木木跳上來,跳到張既白懷裏,顧臻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張既白的頭發,屋子裏暖烘烘的,一切都很美好。

美好得如同一個幻夢。

張既白抬起頭,看著顧臻說:“顧臻,你真的愛我嗎?”

顧臻愣了愣,說:“當然,寶貝,你今天怎麼了?”

張既白說:“你不會失憶了吧?我以前是個什麼樣子你都不記得了嗎?”

顧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既白,我覺得,你不是以前那個你了。”

張既白心裏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顧臻,顧臻說:“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雖然是同一個身體,但裏麵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靈魂。”

張既白看著他,說不出話來,顧臻輕輕捏住張既白的下巴,說:“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以前是什麼樣子,我隻知道現在在我身邊的張既白,是我深愛之人。”

張既白的呼吸一窒,他感覺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他摟住顧臻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如果這是夢,那請讓時間慢一些吧……

夜晚,張既白睜開眼睛,看著顧臻熟睡的臉,他輕聲說:“顧臻,對不起。”

“我不能這麼自私,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和小薈遭遇不幸,這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但這一切終究不屬於我,顧臻,以後我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好嗎……”

張既白把頭埋在顧臻的懷裏,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

第二天,顧臻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衣襟上濕了一片,而張既白不在。

顧臻下樓,還是沒有看到張既白的身影,他皺起眉,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可張既白沒有接。

顧臻開始有些不安了,他準備打電話給張家,這時,他收到了張既白的一條短信:離婚吧,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