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1 / 3)

麵吧,實在弄不來蛋糕,天太熱,路上又顛,訂個蛋糕往返不好帶。”

“沒事兒,”林瑾瑜毫不介意地坐下了:“有這個很好了,出乎我的意料。”他皮道:“願望能成真就行,對著麵許還是對著蛋糕許還不都一樣。”

“這個你看得倒開。”

“我一向看得開。”林瑾瑜說了這一句,看著那碗雙黃蛋長壽麵,在心裏說:我許願……嗯……新的一年不用功也學習好,許願……不管我玩啥,都有人陪著我。

接著他端起麵碗就是一頓鯨吞龍吸虎咽,把一碗麵吃了個幹淨,連湯都沒剩下幾滴。

張信禮隻看著他吃,也不問他許了什麼願。

吃過麵,張信禮照舊忙去了,一切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除了他不再讓林瑾瑜跟著自己去幫忙,而讓他自己在村裏自由活動,玩什麼都行。

假期之所以珍貴,其實是因為有工作日存在。

自從畢業,林瑾瑜一直無所事事,一沒作業二沒啥的,成日放空成了習慣,以至於純玩都感覺不到太大的樂趣了。這會兒被張信禮逼著“勞動”了一段時間,再一空下來頓時覺得渾身自在。

他腳其實還沒好全,不過也沒大礙了,常規滑板是玩不了,但妨礙不了他開發新玩法。林瑾瑜把狗繩牽在手裏,自己站在滑板上,就跟玩馬車遊戲一樣,讓黑狗帶著他滿山兜風,好一股氣派風頭。

就這樣瘋了一白天,太陽一落山氣溫逐漸降下來了,還起了細碎的微風。不過看起來今天氣溫偏高,就算降溫了也還在二十度往上。

林瑾瑜本以為這就是他十六歲生日的全部了,他的十六歲生日就是那碗加雙黃蛋的長壽麵、兩個有些貪心的願望以及一條狗和一片山巒。

但原來不止。

首先讓林瑾瑜察覺到不同的是黃昏時分外麵不同於往常的熱鬧。

往常這時候正是村裏人各回各家各做各飯的固定節點,可今天各家煙囪都靜悄悄的,甚至連張信禮也沒進廚房做飯,隻坐在桌前學習,唯敞院大路上熱鬧。

林瑾瑜聽見男人們有力的號子聲和豬吱哇亂叫的慘號,出門一看,隻見一頭肥又壯的大黑豬正被一堆人牽的牽耳朵、推的推屁股弄到開水鍋前,五六個漢子抓著黑豬,邊上磨刀石曾亮,盆盆碗碗擺了一地,圍了一圈人。

還有一圈女人在村中間的空地上堆起了大捆大捆的柴火,有說有笑地切著蔥花、搬出一壇一壇的酒。

林瑾瑜覺得納悶,於是衝回房間問:“外麵那是在幹啥?今天過節?不對啊,今天不是什麼節啊。”

張信禮聽見他的話,看了下表,不緊不慢道:“那頭豬是我家的,”他說:“你不是生日麼,今天請客。”

這……這排場未免太大了點。林瑾瑜衝他道:“不是吧,我就過個生日,這就請所有人吃飯了?”

“也不是所有人,”張信禮說:“各家都參加的,我們準備得多一些而已,這樣的娛樂經常有,不過生日也有的,就是參加的家戶少一點,人沒這麼多。”

打跳是包括彝族在內很多少數民族的日常娛樂,大家開心了聚在一起喝酒吃肉跳舞,娛樂娛樂而已,也不是什麼正經晚會,沒什麼太多講究和規矩。

這對出生在涼山的彝族人來說算家常便飯,對林瑾瑜來說卻是個新鮮事。

他從沒見過這種場麵,免不了好奇,便一直在旁邊看著。

豬殺好了,切成塊,放進大開水鍋裏煮去浮沫,白水煮到剛好熟,撈起來撒蔥、花椒、蒜水等等,用簸箕抖均勻,再分到盆裏,噴香可口的坨坨肉就做好了。

這邊傳統的吃飯方式都不上桌,就大塑料臉盆、大盤子裝著分量十足的菜,往地上一擺,大家隨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