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1 / 3)

的畫麵,和趙武傑一起編故事,編球衣是屬於他的……所有種種,是他在指使趙武傑。

當林瑾瑜在學校與醫院間周轉往返,不得寧日時,邵榮將精心完成的某關於蝸牛和蛇的黏土簡單定格作品當做期末小作業交了上去,故事裏蝸牛喜歡蛇先生,可蛇陰險、狡詐、森森吐著信子,他想要獅子身上最威風的那根鬃毛,卻又怕被咬死,於是蝸牛在殼上塗滿了蛇毒,趁獅子睡覺時爬進了它的嘴裏,蛇想要漂亮的鬃毛,而它想殺死獅子。

那本被趙武傑撿起來遞還給他,又被林瑾瑜截獲過的《麵紗》一直躺在他的桌麵上,那本探討忠誠與背叛的書,邵榮反複讀過很多遍。

和他同取向的毛姆在書裏借角色之口說:“我從未對你抱有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輕佻、頭腦空虛,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的企圖、你的理想,你勢利、庸俗,然而……我愛你。”

第224章 黑暗裏的溫柔

“我……我報了警,”濕滑的地板上,邵榮抱著趙武傑,結結巴巴說:“警察很快就會來……你……你別……”

阿蘇臉色陰沉,邵榮不是傻子,相反這人表麵懦弱三棍子打不出個屁,實際內心想法多得很。

他意識到不對後趴門上聽了好一會兒,基本確定裏麵有動靜後沒有輕舉妄動,他知道張信禮在這兒上班,怕店裏工作人員跟他是一夥的,所以直接報了警,本想等警察來了一塊衝進去,但裏頭動靜越來越大,他太著急,這才沒忍住敲了門。

事發突然,按計劃,就趙武傑現在這副尊容,就算想找麻煩或者報警之類的,怎麼也得等個幾小時甚至一兩天,張信禮之前已經交代過他們一些事,但細節之類無法提前說好,得事後花點時間串一串。

阿克掂量了下局勢,這時間雖然是堵車高峰,但他知道警察最多十分鍾必到,便附耳上去,對張信禮道:“你趕緊走,”他低聲說:“待會兒沒一天半天肯定了不了事,你得回去給你弟說一聲,這裏我們先看著,到時候你先不要說話。”

‘到時候’的意思就是到那個時候,張信禮聽懂了,但沒立刻走,他看向邵榮,朝他走了幾步,道:“你說,都是你做的,對吧。”

邵榮膝蓋帶著屁股往後挪,縮在牆角,極力想離他遠點,趙武傑卻在這時說話了:“不是他,是我……做的,”他斷斷續續說:“他就是一條狗……你要跟狗……一般見識嗎……”

張信禮沒說話,隻是看著邵榮,邵榮說:“……是的,從頭到尾。”

趙武傑道:“閉嘴,老子還不需要狗來擔責任。”

他對邵榮惡語相向,讓他滾,張信禮沒興趣再聽他倆的小劇場,從站在趙武傑病房門口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決定不會放過任何始作俑者。

滿地狼藉,他在碎片四濺的猩紅地板上轉過身,看了麵對著他的阿蘇一眼,然後目光下移,轉到他手上沾血的折疊刀上定了幾秒,手在他肩上按了一下,接著什麼也沒說,走向了洗手台。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靜得讓人心慌的衛生間裏響起水龍頭流下的嘩嘩水流聲,透明的自來水從張信禮手上流過後變成鮮豔的淡紅,然後沉入出水口消失不見。

張信禮一點點把手洗幹淨,直到確保再沒半點可疑痕跡後,轉身徑直向門口走去。

阿蘇粗而濃密的眉毛上也滿是血跡,他活動了下肩膀,把刀拿在手上把玩著,朝邵榮走了過去。

趙武傑開始嘶啞地大吼:“張信禮!”他喘著粗氣,說:“你別以為自己現在很清高,將來有一天等你膩了,做僾變成上刑,你也會出去找樂子的,人都喜新厭舊,gay就是gay,多的是人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