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love Z’依然清晰。
林瑾瑜終於頓了一瞬。
“咋了?”許釗見他一直站著不動,有點奇怪地走過來,順著林瑾瑜的視線往下看:“這是什麼?”他說:“誰落下的?”
林瑾瑜側過臉去,靜了好幾秒,道:“不是誰的,”他說:“一文不值。”
那條項鏈,連帶著上麵那句話,都一文不值,它們那樣輕易地就被人拋棄了。
“看起來挺精致的啊,”許釗拿了起來,問:“怎麼辦?”
林瑾瑜依然說:“扔了吧。”
那個人把所有東西還給他之後走了,幹脆、安靜地走了,林瑾瑜覺得他丟掉這些,丟掉自己就像輕描淡寫地丟掉被迫帶著走了很久的垃圾。
房間並不髒,房東來看了,扯了一堆理由,一說衛生沒打掃,二說雖然是按月租,但他們通知退房通知得太晚,不肯退押金,林瑾瑜拉著行李箱往外走,說:“送你了,貪押金就貪押金,不用找那麼多借口。”
許釗心裏那種異樣的感覺更明顯了,林瑾瑜對外人總是克製而禮貌的,哪裏會這麼不留情麵地直來直去。
“喂,你去哪兒啊,”許釗說:“下步什麼打算?”
“正常打算,”樓宇外,林瑾瑜眯眼看著天空,藍色的、憂鬱的天空:“生活、學習、工作、還錢,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為了偷摸摸交房租以及湊張信禮的醫藥費,他找身邊所有人借了很多錢,他要一個人還。
“我還是我,”他說:“離了誰,都一樣過。”
生活的車輪從不因少了誰而停下,林瑾瑜在心裏對自己說:我不留戀一個放棄我的人。
第325章 可能or不可能
林瑾瑜原本是不打算告訴小堂哥他們分手的事情的,但對方的電話比他想象的來的要快得多得多。
“小瑜,”小堂哥弟一句話就開門見山極了:“聽說你們……那個了?”
“分手了就分手了,什麼那個了,”林瑾瑜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不過堂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人又不在上海,此時能跟開了天眼一樣如此迅疾地得到消息無疑很有問題,除非特意有人跟他通了信。
“呃……”小堂哥說:“我昨天去看你們山,與,三,ク。,結果人去樓空,我就問了跟你們一起租的,說你倆分別搬走了。”
之前照顧他那會兒,同屋那對情侶確實跟小堂哥打過幾次交道,但細節經不起推敲,怎麼想怎麼站不住腳,可林瑾瑜無心探尋真相:“隨便吧,”他說:“你說是這樣就這樣,我不關心。”
“……”小堂哥說:“小瑜,你別太難過。”
分手、失戀,換了誰都得難過,而且經過那段時間的相處,小堂哥看得出來,雖然對象是個男人,可林瑾瑜對待這段感情很認真。
然而林瑾瑜回道:“我不難過啊,”他說:“真的,我什麼感覺都沒有……非要說的話,應該是生氣吧,氣自己瞎了眼,別的沒有了。”
“這也不至於……”小堂哥本來想著開導、安慰他幾句的,結果林瑾瑜這副反應倒讓他不知道說什麼了:“張信禮人其實挺不錯的,走到這步,隻能說是天意,你沒錯,他也沒錯。”
“別提名字,用他指代就可以了,”林瑾瑜說:“不想聽見這三個音節,我是無神論者,不信天意這東西,無非是認輸了而已,認輸就認輸,別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好好好,”小堂哥說:“不提了,反正都過去了,我這次打電話來主要是告訴你……那個,我剛往你卡裏打了8萬塊錢,你拿著,把你那邊該賠的賠了,該負責的負起責,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