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1 / 3)

了似的,說睡著就睡著了。

林瑟舟在會議時走神了,他給江嶼發信息,沒收到回複,應該是睡著了,可林瑟舟擔心江嶼這個缺心眼又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不開車窗透風。

林瑟舟難得失態,胡思亂想的,簡直要了命了。

短會十分鍾結束,林瑟舟打開門就跑,跟他以往的風格不像,身後的同事笑著討論,林老師歸心似箭,家裏有人等著呢。

林瑟舟疾跑到車前,鬆了口氣,江嶼把車窗開了一半,正好能探進去一個人。他睡得很熟,不知道林瑟舟來了。

夏天的風熱,心如止水也能被吹出一身的汗,江嶼睡熱了,脖頸連著鎖骨都汗涔涔的。

林瑟舟看著他,喉結處微不可見地滾了滾,他坐上駕駛座,關了車門和車窗,打開空調,動作放得很輕,沒吵醒江嶼,想讓他再睡會兒——

養足精神,好折騰麼。

二十分鍾後,江嶼醒了,被林瑟舟翻書聲弄醒的,睡迷糊了,不知道人在哪兒,要開口說話,嗓子不連貫,啞著,還有點兒嬌。

“舟哥?”

“嗯,”林瑟舟合上書,“睡醒了。”

“啊——”江嶼撓頭發,伸長腿舒展身體,“你……哦對,家長會,你下班了?”

總算是有頭腦了。

林瑟舟笑了笑,發動汽車,“下班了。”

江嶼眼看著林瑟舟把車開入主道,他手放在褲兜裏,摸到一包裝盒,未拆封、嶄新的——他來回都是同一套衣服,離開前在便利店買的東西如今還在,安分守己地,就等著見證某個儀式的開始。

江嶼那經過短暫充電的細胞又開始活躍了,“舟哥,我們去哪兒啊?”

林瑟舟帶著詢問語氣,“回家?”

江嶼說:“不回!”

“嗯,行,不回,”林瑟舟從容開車,沒看見江嶼的耳朵紅了,“那……我們找個酒店?”

江嶼又說:“這附近沒有了——懶得找,費勁!”

林瑟舟慣著他,也說好,不找就不找了,但總不能堂而皇之地把車停大街上做事情,容易上社會版頭條。

其實江嶼心裏有主意,但他沒說,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林瑟舟抬腕看了眼時間,打著方向盤在紅綠燈路口轉向,車往酒香那兒開了。

這是想一塊兒去了。

江嶼緊張又期待,口袋裏磨捏的動作大了點兒,塑料紙發出的聲音在整個車內清晰可聞。

彼此心知肚明,隻是一直沒說破而已,如今林瑟舟聽著這聲音,嗓子漸漸渴了。

“十七,”林瑟舟問:“口袋裏藏了什麼?”

“沒什麼,”江嶼含糊打岔,“回去再給你看。”

他們說話時都帶上了點兒欲擒故縱地勾引,身體在室外溫度的作用下,一直很燙。

酒香到了,丁丁帶領一眾服務員早已準點下班,很安靜,隻在院子留了一盞燈,這是江嶼給他們的習慣。

燈正好掛在玫瑰花從上,花期已經過了,不是人工培養的花進入衰退期,開得不是很好看,江嶼挑挑揀揀,折了朵還算能看得過去的,捏在手裏,等林瑟舟鎖上了院落的鐵門。

“走吧,我們上去。”林瑟舟說。

江嶼蹲著,起身的時候站不穩,林瑟舟伸手扶,肉貼肉地一觸碰,就像枯葉找到了星火,可以燎原了。

林瑟舟幾乎是扛著把江嶼弄到天台,他們一路斷斷續續地親吻,江嶼手中的玫瑰花依舊緊捏在指尖,花瓣不輕不重地搔著林瑟舟後脖頸,把癢化成了欲,氣氛已經烘托到最高處了。

可那房間的門鎖著,踹不了,隻能用鑰匙開。

林瑟舟一手托著江嶼,一手拿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