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呲溜滑下去,衣服下麵鼓起一個小包包。
池萬裏好幼稚!
後半程我一直嚐試把茶杯收回去,顯然不成功。池萬裏又叫我把感知力擠進茶杯的身體中,感受他感受的。
“我怎麼知道一個兔子的感覺?”
“你怎麼感覺不到?精神體的感覺會單向傳送給主人,茶杯一存在,你的感知係統在世界就有了外部捕獲器……你是怎麼把茶杯當成真兔子的?不該感覺奇怪嗎?”
老天,我好像發現一個大問題,我本人接收不到茶杯的感覺!可是池萬裏抱他我又隱隱約約感覺很舒服。
現在隻有我們倆,不知道這個問題隻針對我無效,還是隻針對他有效,先糊弄過去。
“我不練了,好困。”我向後靠在他懷裏。
“喂,不要睡,我還要控製馬很累的好嗎?”
他雖然這麼說,還是第一時間伸手固定我的腰,用力扣住。
計劃通。
我就這樣安心地睡過去,夢到了小時候他拉著我在黑暗的森林裏捉迷藏,我朝他大聲喊:“我都知道了!你作弊!”
五六歲的他就已經蠻不講理:“有本事你也作弊啊!”
我被他在夢裏追了一宿,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茶杯!
還好,小兔子也在睡覺,就是這個睡姿不知道跟誰學的,像人一樣,四仰八叉的露著肚皮。
我撓他小肚子,他的爪子在半空中一蹬,也沒醒。
讓他睡吧。
“江子,”爺爺推開門,“快起來,你朋友都來了。”
“哈?!現在幾點了?”
“十點半了。”
我急急忙忙換了一身衣服,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跑出去,大家竟然提前來了。
“怎麼上午就來了?!”
王思怡慢條斯理地摘芸豆,極其認真地扯掉兩旁的絲線,擇到底才抬頭看我:“前兩天給你發消息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都以為你出事了,今天就早點來看看。”
啊,手機在山裏沒信號也沒有電。
徐鶴揮著斧子在砍柴,動作幹淨利落,一下到底,汗水浸透他的襯衫。
我吆喝他:“部長!太熱你就脫了唄。”
徐鶴不知道在想什麼,本來劈得好好的,這下砍到樹皮上去了:“我不熱!”
算了,不跟傲嬌一般見識。
周婉婉則分到一個很適合她的活,搗蒜!
“江江~生日快樂~”
她笑得很燦爛,一點也沒影響手中的石杵化為殘影,我其實有點擔心我們家祖傳的大理石蒜臼子。
“婉婉,我來吧你去做個輕快的活。”
“嗯?這個就很輕啊。”她一臉疑惑。
而楚天,雖然拆掉了石膏,但胳膊仍然夾著固定板。他在逗我們家的新成員天天,一人一鳥如出一轍的造型。
“或許你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隻鳥叫天天?”
我理直氣壯:“不然改叫楚狗?”
爺爺敲了一下我腦袋:“好好說話!多虧你朋友,要不我自己忙活一下午。”
活沒幹但臉皮最厚的楚天說:“爺爺您別客氣!您做的牛肉幹太好吃了,我這回得多偷學幾手。”
“你光來吃帶禮物了嗎?”我伸手朝楚天要東西。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卡:“按照聯盟法,年滿十七歲可以進賭場,送你一張我們家全國通用黑卡,隨便住隨便吃,別客氣。哦,可以攜帶一名伴侶哦~不限男女呢。”
說完他親了一下卡,輕佻地塞到我睡衣兜裏。
我會拒絕嗎?那必然不會。
“我的禮物!”周婉婉遞給我一個粉藍的紙袋,裏麵是包裝好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