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看陸安琪最近的表現還是可以的,盯著歸盯著, 沒必要太區別對待了。”他見陸安琪黑著臉走掉, 低著頭都沒和自己打招呼, 轉頭見蘇年……算了,蘇年這人從來都黑著臉,也看不出高興不高興。

“不是這麼一回事。”蘇年皺了皺眉,把方才的對話說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樣啊……”林建茗抓了抓頭發,“可是咱們平常也不是靠回憶來打發時間不也都好好的,啊對了,都是靠女人……”

他話說到一半自己都笑起來:“不好意思忘了陸安琪是個女人了。”

而且你蘇年還是個處男,咳咳。

林建茗這個人平常吊兒郎當,拿蘇年不碰女人這點開玩笑沒十次也有八次,本以為蘇年會和往常一樣白他一眼假做沒聽到,卻沒想到這一回他卻微微蹙眉道:“你這麼一說,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感覺陸安琪不對勁了。”

“嗯?”林建茗沒承想自己這麼一句玩笑竟然勾出這麼正經的話題來,他走進休息室後直接將門關了。

“說說看。”

“她很抵觸和男性的接觸,就好比我從來沒對她有過什麼越軌的行為,玩笑都沒開過一個,但是剛才我來休息室的時候,她就下意識地緊張。”

林建茗自從上回特意和第五小隊一同巡邏之後,就沒再接觸過陸安琪,最多便是平日裏走廊擦肩而過打個招呼的交情,幾乎都快將她當個男人來對待了。聽了蘇年的描述,摸著下唇思考了片刻。

“這麼說來,要麼是她失憶之前就遭遇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所以這種心理創傷是刻在骨子裏的,哪怕失憶了仍然受到影響。”

蘇年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雖然他實在感覺不出來陸安琪的表現是心理障礙,但這也不失為一個可能性。

林建茗繼續道:“而另一種可能就是,她根本沒有失憶。”

————

隊長級別以下的戰鬥人員都是住雙人間,除了床和小櫃子之外,隻有窄小的過道。之前陸安琪因為是唯一的女性,得以獨占了間,如今少不得要分給阮恬一半空間。

她一開門,發現阮恬並不在屋內。

“還說沒想陸岩,這一準兒是去找他了吧。”她自言自語著,翹著腿躺在床上,突然就有點傷春悲秋了。

陸安琪如今這生活質量同從前在羅馬的時候相比,真是沒得比。她並不貪圖享受,但是從天到地,她還真沒覺著現在的“自由”好在哪裏了。

如果不夜城的存在不再是秘密,那麼她應該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吧。

但是直接說是不成的,若是光榮團的人知道她從頭到尾都在演戲,這條小命能不能留得住還不好說。

這事兒還是得著落在阮恬身上。

畢竟一個精神力異能者,如果受刺激找回之前的記憶,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正想著,虛掩著的門被推開了,阮恬瞥了一眼陸安琪,突然就歎了口氣,隨後道:“你想不想試著尋找自己的過去?”

“啊?”陸安琪坐起來,心道真是說什麼來什麼,不過……等等,阮恬為啥要找她的?

“這怎麼找?”

“當然是從你的習慣開始。”阮恬在自己床上坐下,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如同準備上課。

精神力異能者可以將自己的心緒掩藏的滴水不漏,所以別人看來總是顯得冷漠。

她方才確實去找了陸岩,畢竟關於那些任誰都找不到的,但確實存在於華國地下的密道究竟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