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這樣沒錯。”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之前的女子組合不得不上到頂樓的會議室,是因為她們人數多還要跳舞,隻有那個地方足夠寬敞。

但容與歌隻有一個人一把吉他,按理來說隨便一個小角落都足夠了。

不過畢竟是抽到了同一個地方,有前輩在剛剛已經披荊斬棘過了,如果他沒把人家經過的路都走一遍,似乎……有偷奸耍滑之嫌,總之就是不怎麼公平的樣子。

工作人員為難地撓了撓頭,隨後幡然醒悟過來。

哪來的公平不公平呢!他和HT girls這輪不對抗啊?

於是皆大歡喜,容與歌隔著布滿灰塵汙漬的窗子掃了一眼一樓大廳,“我覺著這兒就可以。”

“行。”小哥很爽快,帶人進去稍作布置就退了出來。

容與歌做了幾個深呼吸,調整好表情就走進了大廳。

說白了,勝負不是很重要,畢竟在人數淘汰到十強的時候,就不會再有對抗賽了,而就算之前這幾場都是B組輸,也輪不到淘汰他。

隻要可以繼續站在舞台上,爭取更多的曝光度,他就不虧。

所以該認慫就得認慫!

病院大廳內的氛圍並不比裏邊好多少,容與歌找了個比較討巧的角度,將前台落滿了灰塵的椅子搬出來擦了擦坐上去,開始調試琴弦。

眼神清亮的少年睫毛輕輕顫動,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動著琴弦,讓畫麵似乎顯得亮堂了一些,衝淡了病院內詭譎陰鬱的氣氛。

但是好景不長,就在他彈完了前奏和弦,剛開始唱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音,那是破舊變形了的木門打開,擦過同樣不那麼平整的地板所發出的聲音。

容與歌剛才雖然沒有往走廊深處走,但是也往那邊看過,大部分病房的門都是開著的,隻有那些貼著封條的,一看就分外可疑的診療室才關門。

“……”他有些緊張,重新彈了一遍前奏的後四個小節,然後仿若什麼都沒聽到一般開口。

少年的聲線清亮而純粹,不管是低聲吟唱還是副歌的高音,都飽含感情,仿若能唱進人心底一般恰到好處——如果不是走廊深處有沉重的腳步聲不斷靠近的話。

容與歌沒回頭,仿若已經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音樂中,全然沒被那已經停在了自己身後的腳步和粗重的喘熄所影響。

這時演播廳內的觀眾都大氣不敢喘,鴉雀無聲地盯著大屏幕。

在容與歌身後,一個身高兩米有餘的健碩護工手中舉著一尺來長的針管,在容與歌身後串著粗氣。

那東西身上肌肉虯紮,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是不同膚色的皮膚拚湊出來,一雙本該是眼睛的地方,隻有兩個黑色的空洞。

雖然知道這是投影出來的,但是效果也太震撼了吧!

所有方才看過了A組尖叫逃生集錦後,躍躍欲試想要找時間去體驗一把的人,如今紛紛打消了心思。

就算隔著大屏幕都讓人能感到生理性不適了,要是真的麵對麵,怕是隔夜飯都要嘔出來。

一曲唱完,容與歌長舒了一口氣,從椅子上下來,對著鏡頭鞠躬,隨後便抬腳往門口走。

而剛踏出一步,就發現一個壯碩的身影十分靈巧地自身後繞到了麵前,灌滿了渾濁黃色液體的注射器針頭刺下來,正對著他的眼珠。

他一瞬間連叫都忘了,抱著頭蹲下來,死死閉著眼睛。

直到已經打開了門的工作人員把他牽出了大門,他才恍然間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第40章 、無理取鬧

◎作天又作地呀◎

被牽出了鬼屋之後, 容與歌貼身的衣服都已經被冷汗浸透,掌心也是濕的。唯一令他慶幸的是最後丟人的一幕發生時,他人已經走出了攝像機的範圍, 估計不會被傳到演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