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的小姑娘這話裏安慰的意思居多,但是卻讓魏澤一心驚膽戰的。

她當然知道那隻喪屍有理智,都特麼的會說話,還知道威脅人呢!

喪屍亂吃公民上頭肯定會管的,但要是強/奸公民呢……有這個說法嗎?反正她從前在工業區的時候,是沒在普法小冊子上看過類似的內容。

再後來,她就沒心思考慮這些了,工作了幾天之後,她發現自己現在的頂頭上司徐嘉禾,仿佛想要追求她。

起初魏澤一還沒有意識到對方的關照和在意,心思都放在想著那隻喪屍究竟會什麼時候又找上門來——這種擔憂不是沒有理由的,她總是感覺有露骨的目光在監視自己,但是又找不到來源,夜裏總是會夢到白天工作時的場景,總是一回頭,便有一雙血紅的眼睛在暗處看著自己,但除了一雙眼,又什麼都看不到。

直到有一天,她做了一宿噩夢,在外頭天都亮了之後才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再清醒過來已經快到中午。她剛要換上衣服跑出去,就發現個人終端上有徐嘉禾的留言,說是看她最近臉色都不好,給她請假了,讓她今天就好好休息。

這種關心,大約就不是同事愛了。

至於在分配工作上的時候,總是刻意安排在同一區域,抽查的時候就算看到了疏漏也會直接替她補足而不做處分之類的小事,則數都數不過來。

但是魏澤一還在猶豫,她對人類沒什麼興趣,特別是這種中年男人,雖然如今看上去正是儒雅又有風度的年歲,但頂多三五年之後,就會淪落成她叔叔那樣油膩頹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下去。

魏澤一不懼怕死亡,但是她尤為恐懼墮入死亡的過程。

直到有一天又出了命案,這一次是死的是個新來填補空缺的年輕人,他是從野外摸進來的——本事並不怎麼樣,不過這種沒有任何威脅的小老鼠,不管是言心還是關修謹,都不會特意排除,所以靠著驚人的運氣混了進來。

但是這運氣也到此為止了。

野外像樣的女人幾乎都被各大軍團收了,母豬在他眼裏都顯得清秀,如今身邊突然多了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容貌還頗為不錯,他便動了心思。一時精蟲上腦,便在交接班的時候,直接把魏澤一拖進了一個工作間。

“別叫!不然我就割斷你的喉嚨!”男子用小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急吼吼地舔著嘴唇,抽下皮帶將魏澤一的雙手勒在管道上。發現這樣沒法把防護服的下半身脫掉,便要直接割開。

魏澤一不敢出聲,害怕真的惹怒了這個瘋子,自己小命都保不住。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人類比喪屍可怕多了!誰來救救我!救救我啊!她咬著嘴唇,心內無聲地呐喊。

她有種感覺,會有人感應到自己遇到了危險。

這種感應斷斷續續,終於在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被拖布杆卡住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正是徐嘉禾。

他平常看上去是個很儒雅隨和的人,此刻下手卻非常利落,那個男人都沒來得及回過身,就被握住了胳膊往身後擰。骨骼斷裂的聲響令人牙酸,男人疼的麵容扭曲,手裏的小刀應聲落地。

徐嘉禾並沒就此將人放了,而是直接抓著他的頭,恨恨地砸在了金屬的牆麵上。

那男人抽[dòng]了兩下,再也不動了。

徐嘉禾拍了拍手,過來把魏澤一手上的皮帶解開,看到因為掙紮而被蹭破了皮,如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