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有五六個人,他們剛才見秦斯言突然發難把清恕桑拽進來,驚得大氣都不敢出,隻降低存在感的縮在角落。
傅白已經進來了,還貼心地關了門。
此時他已經麵無表情地走向了那五六個人,沉默地坐在他們中間,眼睛裏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清恕桑低頭不緊不慢地抻衣服下擺,還拍了拍上麵不存在的灰塵,好像剛才被秦斯言碰那麼一下就被染髒了。
看著他的動作,秦斯言唇瓣抿成一條堪稱死人的直線。
“你真要跟我鬧?”他問。
“誰帶你過來這裏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那時候讓你求我你都不願意……”秦斯言聲線裏含著危險,“你背著我認識了其他人?你求著誰來的?”
明明這裏還有其他人,但不知道為什麼,秦斯言真的很在意清恕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又是不是真的就如他方才所說……
如果真的是,那清恕桑在很早之前就想著背叛他了吧。
這個認知讓秦斯言眼裏的戾氣乍現,他手放在卡座扶手上,看著想重新起身。
清恕桑抬眼,隻覺得一夜之間整顆心就變成了銅牆鐵壁,什麼汙言穢語都不算什麼,他平靜出聲:“三年前你們打賭看什麼時候能讓我上鉤?我好釣?”
聞言,秦斯言本還在直勾勾盯著清恕桑的眼睛瞬間垂下,寂靜無聲。
短短幾秒時間,他就看了不止三個地方。
“你心虛什麼?”清恕桑忽而笑了。
一個讓他付出了整整三年的男人,原來是帶著一個打賭的目的對他好。
就為了好玩兒?
人的感情就那麼賤?
“那時候是那時候。”秦斯言說,“現在是現在。”
他蹙著眉說:“你要什麼我沒給你?”
“好。”清恕桑點頭,微啞的嗓音毫無起伏,“我出車禍你救過我一命,就當這三年我還你人情了。”
“以後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別來我眼前晃。”
說完他握上身後的門把手,將門打開。
“就你?”身後的秦斯言不明顯的嗤笑了一聲,說,“你有勇氣離開我麼?”
“要死要活費盡心思想爬我床的不是……”
嘲諷戛然而止。
秦斯言猛地站了起來。
他瞬間拽住已經轉身走出去的清恕桑,掐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脖頸往一邊掰。
幾乎目眥欲裂:“這特麼是什麼?哪兒來的?!”
方才由於位置特殊,秦斯言沒有及時發現,但清恕桑出去的那一刻,左邊纖長瓷白的脖頸完美地裸露,門外的光亮恰巧照明了那點紅。
特別刺眼……
“放開!”清恕桑抓住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腕,一腳踹了上去。
可他跟秦斯言有體型差,秦斯言又明顯在暴怒中,立馬輕鬆地壓製住了他。
“清恕桑,我特麼再問你一遍,吻痕哪兒來的?”秦斯言咬牙的聲音裏夾雜著暴戾。
“關你屁事!”
包廂裏其他人已經驚呆了。
傅白下意識站起來喊:“阿言……”
“你們出去!”
命令的語氣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傅白狠狠皺眉,但他似乎也被此時的秦斯言嚇到了,沒再說話。
他們出去了。
可五六個人出去需要時間,門便一直開著。
但秦斯言不管門開不開,他冰著棺材一樣的麵色伸手去扯清恕桑的衣服,衣擺剛掀開一點就被滿眼的昧痕刺激得紅了雙目。
“怪不得要走,原來找到新的金主了。”秦斯言嘴角噙著可怖的笑,他像是剛知曉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動了,不知道該表現出什麼樣的怒火,此時正亟待發作,“那個野男人知道你有多放蕩嗎?搞起來是不是都不用潤滑就能流很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