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心氣順了點,拿過清恕桑蓋在地麵上的歌詞本,嘟嘟囔囔:“我倒要看看你這寫了半個月的歌詞是什麼驚天大……”
“怎麼了?”莊廷玉聽他沒聲了,湊過去,當即沉默。
情緒和好奇是會傳染的,陳馳和程承安見狀也走過去。就見清恕桑的歌詞本上不僅隻有一句話,還隻有三個字。
——我聽聞。
“呃……”宋慈:“操。這都能被塞著吃狗糧?”
莊廷玉:“生氣……”
程承安:“被愛情衝昏頭腦的男人。”
陳馳:“嘖……”
“嘭——”
“嬌嬌,親。”清恕桑關上車門,手還搭在把手上,就已經傾身過去吻住江聽聞的唇。主動又灼熱。
駕駛座的江聽聞摟過他的腰身,幾乎要讓他坐在自己身上。
“什麼時候回家啊?”江聽聞看著清恕桑問。
清恕桑悶笑:“為什麼要回家,讓你實行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嗎?我才不。”
這段時間江聽聞都快委屈死了,比自己這個資本家還要忙,問清恕桑什麼時候回家,清恕桑都隻說好忙的回不去。
那老公不回來能怎麼辦,耐不住寂寞的江聽聞隻好每天下午下班過來,和清恕桑見麵——主要是哄他。
“老公,別生氣了……”江聽掐在清恕桑腰間的大手輕動,卑微求原諒,“我已經跪過鍵盤榴蓮還有電子秤了,你還想讓我跪什麼我都可以的。回家吧,好不好?我不那樣弄你了,真的。”
想起視頻時江聽聞把鍵盤榴蓮電子秤全拿出來跪,清恕桑就忍不住笑。
他強行忍住,這才正色了些:“沒有鬧脾氣,是真不能走。在家裏一看見你哪還有心▒
夏日的晚風將他推遠。他乘著春天的尾巴,衝過熱烈的夏,來到碩果累累、擁有溫暖太陽的秋。
【我聽聞;
你在遠方中哭泣;
為你糟糕的、不快的、一塌糊塗的經曆;
可有人說;
少了任何一段曆程,你都不是你;
我聽聞;
你在黑暗裏壓抑;
為你麻木的、焦灼的、淩亂不安的思緒;
可有人說;
無論是好的是壞的,你就是唯一;
……
所以醒來吧;
不要覺得糟糕、不快,你就是你。你那麼有趣那麼燦爛那麼美麗,你要去擁抱自己所以去飛吧不要覺得麻木、焦灼,你就是你。你那麼優秀那麼爽朗那麼俏皮,你就該隻做自己……】
……
三分多鍾的歌曲完,隻用了十分鍾清恕桑的單獨詞條就占據一席之地。
# 清恕桑聽聞 # 熱;
【啊啊啊我原以為這隻是單純的秀恩愛,沒想到他在讓我擁抱自己……】
【嗚嗚嗚我奔著吃狗糧去的,清恕桑卻讓我哭,為我一塌糊塗的過去……】
【老子就隻做自己怎麼了,我對朋友忠誠,對家人愛護,沒犯過法隻是因為某段操蛋的感情傻逼,我有什麼錯?】
【我沒錯!】
【謝謝。醒來了,我要去飛了……】
【清恕桑和江聽聞一輩子鎖死,你倆一定要白頭偕老!!】
……
深秋,雖說是上午,被風一吹也涼得夠嗆。
今天還是大陰天,天邊陰沉沉的,早已沒了樹葉的光禿禿樹枝被刮得晃動。
隻不過這個城市擁有銅牆鐵壁,建築擠在一起,冷風倒是沒怎麼吹到地麵。
清恕桑穿著一件加棉的淺黃色衛衣,從公司出來時身上洋溢著興奮的快樂,從頭到腳的神采寫的都是——終於要回家了!
灰暗的世界裏,淺黃色衛衣少有地成了極其明亮的色彩。清恕桑看著手機上的出租車越來越近,越發控製不住激動的心情。
他要去公司找江聽聞!
昨天歌曲發布後,江聽聞就語無倫次地跟他打電話,像小孩子確認什麼似的一直翻來覆去地問“不喪,你寫的是我嗎?”
得到清恕桑愉悅的確定答案,他又一遍遍地說“小先生,我真的好開心。”
不過那時候已經快晚上了,清恕桑沒能回家,江聽聞說要過來,被清恕桑拒絕。天冷,而且天還黑了,不怎麼安全。
清恕桑想讓江聽聞更開心,今天把公司宿舍收拾收拾,他就馬不停蹄地叫好車打算去江聽聞的公司找他。
手機頁麵顯示出租車還有兩分鍾到達,清恕桑摸了摸口罩,先強行收起口罩後麵嘴角揚起的弧度。
隻是一抬頭,那弧度卻是更加放肆地顯現,連眼眸都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