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言真正見過麵,他一直沒回國,秦斯言也一直沒出國。他們兩個隻靠著年少時期的“等你”堅持著一場可笑的關係,而且傅白知道秦斯言在國內有“小情人”,還知道清恕桑的名字,不然他也不會在回國以後去惡心清恕桑。

但知道秦斯言有小情人的時候,傅白並沒有和人吵架,因為傅白也和一個人經常聯係,還會打電話,那個人就是陳憲。

他確切地知道自己隻是在拿對方當朋友,而對方的每一句問候也都恰到好處。陳憲知道傅白心裏有人,他除了每年會用一種朋友的語氣無所謂地問一句“你和你心裏的那個人還是互相喜歡嗎?”

得到了確定答案,他還會像朋友一樣真情實感地送去祝福說“真好。”

傅白想過和人見麵,但提了兩次陳憲都隻說:“脫不開身,抱歉啊小白。等下次好嗎?”

後來傅白就沒再提過了。

等傅白跟著秦斯言去參加綜藝,陳憲說他在看直播,第一次說了秦斯言的壞話。

他說:“小白,你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這樣的人身上。”

那時的秦斯言像個神經病,滿身滿心追著清恕桑,看著是悔過,實則不知道讓多少人惡心。傅白知道,可這麼多年以來,他都在心裏告訴自己,他是喜歡秦斯言的。

任何事都經不起十年的心理暗示,那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可秦斯言的所作所為一次又一次令人絕望,這個人真是太差勁了。

直到清恕桑跟他說……

而且令傅白想不到的是,陳憲竟然主動提出了見麵。

更令傅白想不到的是,在清恕桑的婚禮上,陳憲問他:“小白,你目前有想跟人在一起的想法嗎?”

傅白現在還記得那個感覺。

人們的聲音逐漸遠去,變成若即若離的一點縹緲,耳邊似乎是起了驚雷,咚咚作響,他沒有時間分辨,隻覺得天地間隻剩下他和陳憲。

陳憲麵對著他,眼神期許又緊張,但仍舊不慌不亂地將話說完:“我沒有其他意思,更沒有讓你在剛從傷心裏走出來就去想這麼長遠……不切實際的事情,我隻是問一下……對不起,如果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想法了,可以告訴我嗎?”

...

“他喜歡你八年了啊?”清恕桑震驚。

傅白呼吸一滯,虛弱:“沒有……吧。”

“他今年27歲,有談過戀愛嗎?”清恕桑道,“這要是沒談過的話,還說不是因為你?你一個搞設計的什麼花花綠綠的漂亮沒見過,但是你說你喜歡他的長相,他很好看吧?”

傅白喉結滾動:“嗯,我沒問過他的感情史。”

清恕桑:“去問啊!”

“我有點慌。”

清恕桑斜倚著沙發靠背,說道:“醒醒吧傅小白,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你根本不是來找我尋求意見,你是來炫耀的!”

傅白不認:“有嗎?”

他一下子從沙發跳起來,往門外走:“再見,我去找他問清楚。”

門剛一打開,外麵正要開門的江聽聞就愣住了。

傅白毫不在意:“江爸爸你回來了。”

江聽聞:“你怎麼在這?”

“哦,我跟我清爸爸談談愛情。”

江聽聞蹙眉:“什麼?”

傅白已經邁出去一步的腳退回來,轉身去找清恕桑,抓住他肩膀和他貼了三次臉:“爸爸,我真走了。”

清恕桑瞪大雙眼:“??”

“哢噠。”

大門關上,江聽聞眉頭蹙得能夾死蒼蠅,壓迫性十足地看著清恕桑:“老公,不解釋嗎?”

清恕桑的怒吼瞬間衝破別墅頂:“傅白,你這個逆子!!”

...

“小白。”經過電子設備的處理,陳憲的音色和平常跟他打電話時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