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元旦隻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我每天都加緊時間練習,在班上碰到張珊珊時她對我的厭惡之情益加明顯,對此我淡淡一笑,小孩子的招數罷了。不過和許飛揚碰麵倒比較尷尬,他看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對我依舊嗬護有加,隻是我內心愈加別扭,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麵對他,裴粒見這種情況都不好再來開什麼玩笑,隻投過來一個同情的眼神。
時間來到1月1日晚上。表演前,六清神神秘秘帶我到一個空教室,來到一個短發的男孩子麵前,鄭重交代“賈魚,這是我好朋友,給我好好表現啊!”那個叫賈魚的男孩子邪氣的咧開嘴,“您都對我交代過好幾遍了,”用手扶住我的臉來回打量,貧起來”對我,您就放心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是化妝,隻是我對那個叫賈魚的印象不好,輕輕湊到六清耳邊商量“清,可不可以換過個女的啊。”六清笑笑“沒事,這小子就愛和女孩開點玩笑,技術不錯的。”賈魚打開化妝箱,檢查遍,將一大堆的化妝品整齊排開,六清感興趣的逐個拿起來把玩。
我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賈魚拿起濕紙巾幫我清潔麵部皮膚,這時我開始正視他的職業態度,確實很負責。
“小魚,賈叔叔跟我說你要開始出師了,恭喜你了”六清真摯道喜。
賈魚眼裏閃過一絲羞赧,臉上滿不在乎“那算什麼,我是誰啊!”。
六清拍了下他的頭“死小孩,還是那麼拽、臭屁”。
賈魚手上幫我打粉底,不高興的用肩膀頂開六清,惡聲惡氣的“我不小了,別老是叫我小孩”
六清有些尷尬的收回手,賈魚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又不習慣解釋,見他倆這樣,我試著緩和氣氛,開始和六清商量起舞會的事情,六清見機也說開了,我偷偷瞄那賈魚,想插進來又一副怕說錯話的樣子,唯有表情凶惡的對我的臉部描描畫畫。
進行到掃睫毛的時候,滋月領著大家走了進來,幾個人圍著我看看。
“雲朵,化了妝後真漂亮,差點認不出來了”裴粒色心大起,要來摸摸我的臉頰。
滋月捉住她的手,輕斥“怎麼那麼毛躁,不要去碰,花了怎麼辦”,裴粒忙擺擺手“不碰不碰了,隻看看。”
滋月見她不在淘氣,對我說“小雲,衣服送來了,等會去換”我“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裴粒見旁邊還有一個陌生男孩給我化妝,好奇上去和他搭訕,賈魚怕再惹六清生氣,對裴粒的問題全都耐心回答。
畫完妝後,滋月帶我去換演出服,是一套白色的漢服。滋月把衣服攤開對我說“上次隻量了下你的尺寸,時間趕了些,沒試過,不知合不合身”我掂起衣服,色澤光澤柔和而均勻,摸起來有拉手感覺,憑我上輩子的經驗判斷,必定是絲綢無疑,我感動他們的用心。
滋月一件件拿起衣服,教我穿法“小衣先穿在裏頭”接下來把中衣和大衣依序遞給我。
換完衣服後我不好意識的低著頭任滋月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