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好。”窈窈半個臉藏在被子裏,大眼睛眨呀眨的,跟剛才又哭又鬧的時候判若兩人,“小子慕怎麼辦?”*思*兔*在*線*閱*讀*

“他無妨的,窈窈高興了就好。”將軍低著頭擦拭,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夫君,我還有一件事想與你商量。”

“嗯,你說。”宋子慕穿好衣服,又殷勤地開始伺候娘子,倒了杯茶喂到她嘴邊,“何事?”

窈窈往床裏挪挪,讓了一半床頭給他一起靠著,摸著肚子慢慢道:“夫君出征之前抓了許多細作,嶺北人都交給了國情院,我朝的人大部分都在秋後處刑了,其中也包括了表兄。”

宋子慕點頭:“通敵叛國是死罪,柳興昌罪證確鑿,按律當斬。”他側頭,“當時我與窈窈在信裏也說過的。”

“我知道啊,柳興昌是死罪,隻是他連帶著柳家一門都要問罪,就連柳氏都被牽連。”

窈窈輕輕靠在他肩膀,抓著他的手:“你回來之前,李善柔找過我,說柳氏如今被關在女牢,怕是年後就要流放,她想……她想……”

“想讓你去求情,放了柳氏?”

“嗯,柳氏畢竟是她生母,就算拜托我這麼做也可以理解,還有父親,雖然嘴上不說,但畢竟十幾年夫妻,他應當也是盼著柳氏回去的。”窈窈抬頭看他,“我雖厭惡柳氏,但若能查清這事確實與她無關,能不能放了她……?”

“窈窈想救她?”宋子慕知道她與柳氏的恩怨,有些不解。

“也不是救她,就、就她若是無辜的話——”窈窈捏著自己夫君的手搓來搓去,“柳氏不是什麼好人,她欺負我,讓我住後院破屋子,找家丁羞辱我,還想把我送給別人做妾,她侄子也不是好人,裏通外國,罪該萬死,還有柳姣姣,我知道是她跟薑心玉合夥給我下了藥……”

宋子慕有些詫異她什麼都知道,但也沒否認,點頭道:“對,所以他們有此下場,都是罪有應得。”

“但柳氏畢竟是父親的妻子,是善柔和書宗的母親,若是真被流放三千裏,李家就散了。”

她邊說著,把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肚子上:“雖說之前種種諸多阻礙,但最後總算圓滿,我雖不想原諒她,卻是看不得父親難過,所以若是能網開一麵,夫君就當是……為了孩子積福。”

“流放可免,但勞役不可免,我明日去問問,看有沒有李宅附近的工場。”

宋子慕最了解自己娘子,人善心軟,總愛替別人著想,她雖與柳氏不能和解,但若柳氏就此流放她也不會高興,何況李善柔已經來求過她,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既讓柳氏得到教訓,窈窈心裏也能好受些。

好像有感應似的,窈窈的肚子動了,裏麵那個小家夥不知是伸拳還是伸腳,正搗在宋子慕手上,把正溫柔撫摸娘子肚皮的將軍大人嚇一跳:“窈窈,宋李踹我。”

“不許喊他宋李!”

“可這是他的名字啊。”

“不行,太難聽了!”

“宋善,宋窈?”

窈窈沒了脾氣,但為了自己未出生的娃,還是苦口婆心地勸:“夫君,我對孩子的名字沒有執念,你可以想個別的。”

“可是我有執念。”宋子慕搖頭,低頭親親那個還在動來動去的圓肚皮,又親親自己娘子的圓臉蛋,“我便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