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打開了落地窗門,來到了露台上。

在門被開的前一刻。

沒時間關窗門了,洛音不祈求毫無痕跡,但求別被抓個現行。

可往往事與願違。

在她成功攀上露台欄杆,眼看著要跳到自己房間露台,脫身成功之際,纖細的腳踝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

緊接著一隻手鬆開,向上掐住了她的腰,使她的縱身一躍失敗了。

洛音此刻的心情可以用無盡的懊悔來形容。

如果再早點去放手機,或者聽見腳步聲沒慌,哪怕當麵給他,也比現在的狀況強一百倍吧。

露台上也無風,她的後背緊貼在男人的身前,腰還被他握在手中。

感覺更熱了。

披著的外套經過剛剛一係列高危動作已經滑落。

她扭動了一下企圖掙脫逐漸升溫的胸膛,落在腰上的手掌,改掐為摟。

他附身將頭靠在她肩膀上,陷進她的頸窩裏,口中帶了一點酒香,聲音喃喃的,不是很清醒的樣子。

“門沒鎖,怎麼又跳露台?”

洛音:……

這話說的,好像她常跳似的。

也就跳過那一次而已。

而且,他是不是誤會她是從自己房間跳過來的?

洛音想解釋,但脖頸被他柔軟的發絲噌得癢癢的,一時掙脫不了他的桎梏,隻能偏頭躲著。

“顧衍,你,你喝醉了?”

顧衍的眼鏡早已不知所蹤,一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箍在她的腦後,唇瓣貼在她的唇上摩挲著,氣息灼熱。

“沒醉。”

洛音:……

看來是真喝醉了。

她還來不及說句話,唇便被吻住,她甚至來不及喘勻一個完整的呼吸。

沒有眼鏡封印,加上酒精麻痹了理智,他袒露出最原始的渴|望。

洛音隻能雙手扶住他的肩膀來保持身體平衡。

顧衍氣息逐漸急促。

“因因……”

這兩個字一出,讓洛音理智瞬間找回。

雖然她一直認為跟顧衍親熱是她在占便宜。

可她接受不了他一邊叫著別人的昵稱,一邊跟自己接吻。

他的雙手像鐵鉗,她掙紮不開,現下唯一能用的武器,就是牙齒了。

她進他退,他攻她守,唇舌間像是在博弈。

終於,找到喘熄的縫隙,狠狠咬住他的下唇。

絲絲血腥味彌漫在口中,跟上次他咬破她時的情景重疊。

一人一次,很合理。

刺痛感成功讓顧衍鬆了口。

洛音借機用力一推,趁著他失神,成功逃脫了他的桎梏,奪門而出。

——

洛音一夜沒睡好。

反複夢見自己被困在露台上。

而屋內,顧衍在跟葉絮胭親熱,幹柴烈火,兩人眼看就要撲倒在床上了,顧衍卻發現了她。

她想要跳露台回房間。

在跳的一刻,發現下麵是萬丈深淵。

她腳下一滑,失足跌落下去。

洛音蹬了下腿,猛然醒來。

額頭汗津津的。

她重重喘著氣,還沒等完全平複下心跳,電話鈴聲又嚇了她一跳。

是蔣情打來的。

她緩了緩,接起電話:“喂,媽?”

蔣情的語氣有點急的:“女兒,你爸剛剛來電話了。”

洛音沒等她說完,立即坐了起來,困意全無,聽著蔣情絮絮叨叨地說著爸爸的情況。

蔣情:“他又來跟我借錢,大山都知道了,但是還好,這次大山沒發火,他最近脾氣確實變得好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肚子裏的孩子,他如果真的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洛音聽著媽媽的語氣變得柔和起來,垂下了眼。

她張了張嘴,終是沒忍心告知媽媽柳大山轉變的真相。

就先讓她安安穩穩地生下孩子吧,孕婦忌諱心情起伏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