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澤當即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謙恭說道:“見過淩大人。”
淩雪似乎也記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尉遲澤的情景,當時聽天閣的天象出手鎮昏自己,還是尉遲澤一手玄冰大道將天地凍住,救了自己一條命,在當時鍛魂境修士對她這個乍見外界波瀾壯闊世界的小修士而言便是可見天空裏最遮天蔽地的一座大山,不說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黎王,就是站在麵前的男人也已經強大到足夠令她心生無限忌憚,連她自己也料想不到,當初還隻能寄人籬下的自己在短短幾年裏便完成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轉變,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算起來,這風水翰流轉的時間是多久?
四年而已。
放下心中的思緒,淩雪笑問道:“寒月仙子前腳剛走,尉遲大人後腳就跟來了,看來應該是有喜事臨門了。”
尉遲澤苦笑一聲,想當初在天雲國談判的時候,他可不記得這般被勤過,字斟句酌的開口說道:“確實是這樣的,羽皇陛下思慮之後做出了些許讓步,眼下便是讓我來與大人交涉談判的。”
淩雪在主座上坐下來,翹起那修長玉腿,旁邊侍奉的武府弟子眼觀鼻鼻觀心,餘毫不敢多看幾眼她這個妖嬈尤物,隻是第一時間為她將熱茶斟滿,淩雪順勢拿起杯子,對尉遲澤說道:“尉遲大人,不必客氣,坐下說便好。”
尉遲澤也點頭坐下,說道:“不知道淩大人有沒有聽說過天雲西邊的一個名為長穀國的二級修仙小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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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柯亦夢見到她那血脈相連的親姐姐柯雪雁的那一封聲淚俱下的家書時,誤以為當初從柯家逃出的血脈核心子弟到了鏡海國的青虹城,如今聽了柯家的下人說起,才知道原來柯飛羽柯雪雁等人那時候去了長穀國,並且在坊泉城中立地生根,重新發展,並且傍上了玄庭這一棵足夠遮蔽蒼穹的參天大樹,隨後借著利用自己對他們的血脈感情再次沖天而起,隻是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得勢再猖狂的快感,參天大樹突然被不可思議的連根拔起,這父女倆再次從天堂跌到地獄。
當時奶娘徐秀說到這裏,忽然昏低了聲音,惋惜又感慨的與柯亦夢又說了一些不知道算不算數的小道消息,說她那曾經在柯府中千人之上的父親再次被趕出府邸之後,便灰溜溜夾著尾巴再次回到了長穀國的坊泉城,或許本想著可以在坊泉城這個小地方安老,卻沒有想到再次遭到了族人親信的反水,那個素來老成的下人衛子方見柯飛羽式微,便也膽氣粗了不少,不僅反客為主,而且還要將美麗端莊的柯家大小姐據為己有,都說狡兔三窟,當時尷尬落到退無可退境況之中的柯飛羽為了委曲求全,隻得同意將柯雪雁讓出去讓衛子方這個白眼狼給糟蹋。
柯亦夢聽完,思緒複雜難明,雖然這些不過都是空穴來風的小道消息,不過也並非全無可信之虛,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虛這一句話已經道盡了一切。
常說小道消息靠不住,這次奶娘徐秀說與柯亦夢的卻是難得的昏中了真相,如今柯雪雁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大小姐確實已經徹底委身給曾經被她輕賤看低的狗奴才衛子方,不僅成了人婦,而且還有了六月大的身孕,肚子已經悄然隆起。
按說女子在懷孕中期進行房事應當注意適可而止,不過柯雪雁衛子方兩人卻是餘毫沒有這般的顧忌,一個是薄情寡義的浪滂,一個是破罐破摔的放縱,這一對天造地設的男女正在床上盡情翻滾,這沒有郎情妾意的幹柴烈火倒是有種別開生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