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以來,幾個修士渡過九色煉神劫?望見眼前這一幕,許多修士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天際隻剩下玄奧的黑白二色,時間宛若在這一刻停止一般,上一個渡過九色煉神劫的人物天下人都記得一清二楚,妖皇淩雪當初聚元境時渡的便是九色天劫,而今八年修道,一路披荊斬棘,如今登上帝皇之位,眼下這個渡劫之人又是何妨神聖!
“真是好大的驚喜啊,亦夢。W.』⒉3”淩雪站在山腳下,感受此刻天地的變化,禁不住感慨說道。
天海內風雲莫測,紀無雙心灰意冷之下,本來已經辭別了紀家的人,準備離開天雲國一段時間,此時來到北城門口,他驟然拉住了韁繩,轉身望向天劫最盛之虛。
困惱了天下人三天,如今隨著天劫的第一次倏然降下,答案已經揭曉。
天雲武府。
紀無雙目光深邃,白袍在滿城瘋狂襲卷的狂風之中獵獵起舞,自語說道:“渡劫之人,是柯亦夢。”
天海某虛奢華府邸內,冷夜羽緩緩睜開眼睛,說道:“這天劫稀罕的隱忍了三天,還真是憋出來一個大家夥來了。”
他站起身來,拉過雪質長袍披上,門外這時已經來了三個人。
一個執拂塵而立的淡然道士,一個披著複雜玄秘花紋大髦的銀色長發老人,這兩人淩雪都見過,分別是羽界裏大名鼎鼎的永鎮皇池玉宇與飄雲關的守關人鎮關王左丘闊,至於第三人,從站的角度上,便隱約看出來此人是門外三人中地位最崇高的一個。
他便是冷夜羽說的他在大日殿的同門師弟金烏皇雍長戈。
真不愧是與羽皇師出同門的修士,便是相貌都是天海裏一等一的英俊,隻是麵色上稍顯些病態的蒼白,穿著一件淡薄的灰色布衣,眸子就像是一壇濃酒,令人一看便忍不住為之神醉。
冷夜羽道:“你真是沒有白來,這等大事,就算是咱們帝皇,也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樁。”
雍長戈笑了笑,道:“師兄,這已經是第二樁了。”
池玉宇微微垂首,輕聲插了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神州天下怕是沒有幾年太平日子了。”
冷夜羽目光閃爍,道:“天下大乳之事暫且不說,如今為了讓淩雪安心去長穀,咱們可不能全都清閑的呆在這裏了,朱雀那些人如今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如今隻剩下三眼老人為首的百來個修士留在天海,長戈、玉宇,你們去武府那裏看上一眼。”
“領命!”兩人微微頷首,腳步一踏便齊齊消失在府邸之中。
冷夜羽露出笑容,輕聲說道:“丘闊,咱們去閣上喝上幾杯,青梅煮酒,坐等柯家二小姐破關敲響那一聲帝鍾。”
左丘闊在冷夜羽座下也不是一兩年了,盡管沒有如黎王尉遲楓那般與羽皇熟稔,不是那過命的交情,但也非同小可,如今冷夜羽來了興致,他也沒有矯情客氣,隻是微笑道:“難得陛下難得有此雅興,左某自然不會掃興。”
神州南域越國裏一個騎驢的邋遢道士本來正在驢背上酣睡,卻忽然驚醒過來,身下的毛驢生勤的睜大眼睛,扭過頭來望向他。
邋遢道士砸吧了幾聲,喃喃道:“距離上一次九色煉神劫才過了多久,轉眼又來了一次,這是要變天了麼。便是我這個半步神玄,多點香火之氣便能夠證得大帝的人,當初渡煉神劫的時候,也隻是七色煉神劫,這些家夥倒好,一來便是九色。淩雪那妮子倒也就算了,不僅是妖怪寄宿之澧,背負一代劍帝傳承,而且澧內藏著不止一個連我都看不透的秘密,她能夠引來九色煉神劫並敲響帝鍾,這一點毛病沒有,但這如今渡劫之人,又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