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抿著嘴望著寂不懨。

寂不懨目光幽靜,神色融融,一笑眼裏星光湧動。

“嗯,你好像不滿意?”

白黎低頭掃了一眼寂不懨寬厚的胸膛,手指發燙後退一步,轉身道:“穿衣服。”

寂不懨笑道,“好。”

他小時候被人欺負的時候,渴望身邊太監關心著急,但是並沒有人發現他受了傷。

後麵他漸漸習慣了,再深的傷口也能麵不改色地自己包紮。

直到現在白黎為他心疼掉淚,那些陳舊的傷口好像不再麻木無感,變得會呼吸會悸動唯獨沒有疼痛。

寂不懨從收納戒裏取出一件同樣式的玄袍穿在身上。

“穿好了。”寂不懨說道。

白黎轉身,見寂不懨身上的玄袍有些刺眼。

黑色吞沒了一切,連同血跡也不例外。

沉悶,不安。

“你,能不能換個顏色的外袍?”白黎說道。

寂不懨抬手轉了一個圈,“不好看嗎?”

身姿颯爽,高馬尾張狂不羈,玄袍襯得黑眸更加幽深,整個人危險又神秘。

寂不懨見白黎搖頭,又點頭;一件外袍而已,順著白黎有何不可。

他此前隻是覺得玄袍簡單能壓住血色,經過桃花林黑暗結界後,他還覺得這黑色關鍵時候有點作用。

不過要換什麼顏色?

剛剛白黎見他雪白裏衣的血跡,都嚇到驚恐了,白色不適合。

寂不懨挑了一件大紅外袍,同黑色一樣也能壓住血色。

他轉身的時候,看見白黎眼裏閃過一絲驚豔,頓時覺得這身紅色也不錯。

“好看嗎?”

白黎眼神閃躲,點頭,“好看。”

寂不懨長久習劍,肩寬腰窄身,形勻稱流暢修長挺拔;

原本一身玄袍顯得戾氣過多,而此時紅衣襯得肆意張狂,唯獨一抹紅不可直視。

寂不懨嘴角笑意剛展開,白黎就補了一句,“年輕了很多。”

“你嫌棄我老?”寂不懨笑意頓住。

白黎笑得無辜,看著寂不懨逐漸危險的眼神,腳尖轉了個方向,立馬朝一旁木桌退去。

他轉移話題說道,“這是我專門從山上采來給你的。”

白黎進門的時候,寂不懨就發現了,這時細看才知道是什麼花。

他呼吸一頓,一步步逼近白黎,清朗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

“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白黎退無可退,隻得雙手抵住桌子邊緣。

“金櫻子。”

白黎目光閃爍,不明白寂不懨為什麼突然神情變得危險。

“知道你還專門送給我?”專門兩個字被寂不懨咬地重重的。

“不喜歡就,就丟了。”白黎感覺自己是被野獸盯上的獵物,無處可逃。

在他感覺自己要倒在木桌上的時候,寂不懨攔腰抱住了他。

寂不懨手臂彎曲用力,將白黎帶在了懷裏。

他看著懵住的白黎,嗓音低沉道:“那你知道金櫻子的功效嗎?”

白黎腦袋空白,傻傻地慣性點頭。

寂不懨呼吸瞬間粗重,他鼻尖壓下,盯著白黎閃躲的眼神,手指緩緩地順著白黎的唇線摩挲勾勒著。

“看來,昨夜你還是心有芥蒂了。”

“一大早就送補腎固精的藥材給我。”

白黎眼睛睜大,慌忙道:“不是……”

剩下的話他還沒來得及說,便被寂不懨堵在了齒間。

溫熱的唇瓣相貼,唇齒相接,白黎已經呆在原地了。

半晌過後。

寂不懨退出白黎溫軟又溼潤的領地,輕輕咬了下被他弄地緋紅的唇瓣,輕笑道:“傻白黎,呼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