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煙猛的轉過身,雙眼直直的看著向她走來的阮肖衛,眼神閃過片刻的詫異隨即又帶著一餘欣喜,這算不算誤打誤撞,阮肖衛會聯想到她的身份上去嗎?
阮肖衛盯著李靈煙,對她那忽然欣喜的眼神略有些不解,開口問道“郡主為何不回答。”
李靈煙斂下眼皮,重新看向他:“你要我回答什麼?”
阮肖衛輕笑:“郡主沒有耳背吧,這才說過的話,難道就忘了?”
“我見沒見過她,為什麼要你知道?”李靈煙斜眼瞄了他一樣。
阮肖衛撇了下嘴巴:“因為我對她很了解。”
李靈煙嗤笑,伸手指著一邊臉色不安的佟月娘,不屑道:“你對她的了解,就是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們都沒懷疑嗎?”
阮肖衛擰了下眉,盯著眼前的李靈煙,眼神裏是滿滿的疑惑:“聽上去郡主好像真的很了解以前的佟月娘。”
李靈煙略帶些自我譏諷的味道:“沒有人會比我更了解。”因為我就是她。
阮肖衛聞言無語的笑了下:“郡主,你這說謊還真是不眨眼。”
李靈煙沒有言語的靜靜的看著阮肖衛,眼裏的神色很是堅定:“我沒有在說謊。”說完不等阮肖衛詫異的反擊,轉過身看了眼一邊的佟月娘,再轉頭看著阮肖衛:“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將來的身份,這個佟月娘的事情你要是不想回答,回去告訴薛明科,明天我會親自上府問個明白的。”
阮肖衛一臉無語的看著從他麵前走過去的李靈煙,忽然開口叫住:“如過你對佟月娘的事情真的很了解,那麼你應該知道她對我哥來說意味著什麼,你覺得你這樣上去質問,我哥會給你什麼答案。”
李靈煙轉過身,自信的看著阮肖衛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回答:“我知道佟月娘對薛明科意味著什麼,也知道她對其他幾個男人做過些什麼,可是絕對不是這個女人。”手直直的指向一邊的佟月娘,李靈煙定定道。
阮肖衛眼猛的睜大,忘了身份上的顧及,大步的走上去擋在李靈煙的麵前:“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李靈煙抬頭看向他:“想知道的話,多用用你的腦子回想佟月娘這件本就不尋常的事情。”
跨出門的時候,白彤素眼露不解的看著李靈煙,不過最終記著尊卑沒有上前詢問,同樣的她也很疑惑為什麼郡主會知道佟月娘,還說這個佟月娘不是那個佟月娘?可這佟月娘不是那個佟月娘,那這佟月娘又是誰,而且這個佟月娘竟然一直呆在薛大哥身邊,這點真的讓她難以接受。
這次的逛街草草的結束,三對人馬均一臉心事的各自回了府。
當天白府裏,白彤素一臉心事重重的走到白學斌的書房外,躊躇了許久才伸手敲了敲門:“大哥,我可以進來嗎?”
白學斌正在書房裏查閱兒子的功課,聽到敲門的是自己妹妹,走過去親自開門。
8歲的白令輝看到進來的白彤素很是開心的放下毛筆,跳下太師椅跑到白彤素身邊,仰頭一臉期望道:“姑姑是來叫令輝去吃好吃的嗎?”
白彤素本有些煩悶的臉,聽到侄兒的話立馬撲哧的笑了出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令輝是不是又不想練字了?”
白令輝吐了吐舌頭,因常年和白彤素呆著,因此姑侄兩人特別的親近,一般不敢跟父親說的要求都會和白彤素說:“姑姑,令輝都練了一個多時辰了。”說完還拿眼瞄了瞄一邊麵無表情瞪著自己的父親,垂下頭略有些怯意。
白彤素抬頭看了看大哥的臉,想起自己要說的事情便道:“大哥要不讓令輝先休息下,正好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白學斌聞言看向自己的妹妹,隻見她眼神略微憂愁,便有些疑惑的點頭:“那好吧,輝兒既然姑姑給你說情,那你就先和小廝下去休息一會,但是明天你不可給我偷懶去玩,不然我每天會加重你的讀書習字的時間。”
白令輝聞言鬱悶的嗯了下,不過想到現在不用練字了,立馬又歡快的對著屋裏的兩人行了個不三不四的禮,跑跳的跑出了房門,一邊的小廝急急的跟了上去。
一下子屋裏就剩下兩兄妹,白學斌伸手做了個請的勤作,先帶頭在椅子上坐下,然後拿起桌上的茶杯,一人一杯的滿上。
端了一杯遞給白彤素,白學斌開口:“不是說和阮國公夫人出去逛街嗎?我怎麼看你似乎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白彤素伸手接過沒有喝的直接端在手上,遲疑的看了看對麵的大哥道:“大哥和薛大哥平日裏接髑,有沒有聽他提過一個叫佟月娘的女子?”
端茶的手猛的頓了下,白學斌略有些不自在的斂下眼皮問道:“怎麼好端端問這個?”
白彤素垂下臉輕語:“大哥一直在西北隻知道我被薛大哥退婚,卻不知我被退婚的原因正是因為這個女子。原以為這女人已經被趕離京城,可今天我才發現她竟然一直在薛大哥身邊,而且肖衛他竟然是知情的。這讓我太生氣了,薛大哥這樣也就算了,可肖衛不僅不趕走這個女人,還幫著瞞,若不是今天上街遇到,我怕還被蒙在鼓裏,這實在太讓我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