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裏,三個人六目相對,氣氛一下子怪異的不行。
李靈煙是對大皇子這麼快找上門而心慌,這大皇子還真不怕被人知道,難道不知道作為未來的儲君德行也很重要嗎?
阮肖衛則因忽然被人撞見,而撞見的對象還是牛逼哄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皇子,一時有些擔心,擔心對靈煙的名聲造成影響,畢竟現在還是跟大哥有婚約的。
大皇子不用說那肯定是嫉妒,□裸明晃晃的嫉妒,本來以為靈煙出宮是躲自己,敢情是為了方便和男人偷會,這讓他怎麼舒服的起來。
“放我下來.”李靈煙伸手扯了一把發怔的阮肖衛。
阮肖衛低頭看了她一眼,略帶抱歉的小心鬆手。
李靈煙回了個沒事的眼神,看向廳堂裏的大皇子緩步走了上去,身後跟著阮肖衛。
“大皇子怎忽然來王府。”淡淡的,知道大皇子那德行後,李靈煙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想維持。
大皇子對靈煙這態度似乎司空見慣,也是,對一個常年傻子的人談禮儀什麼那是扯淡,說不定靈煙現在已經算是禮儀不錯了。
大皇子瞄過靈煙後,冷冷的看著身後的阮肖衛口氣不甚歡愉道:“怎麼,和郡主有了婚約,我這個大皇子也不放在眼裏了。”
這話讓李靈煙和阮肖衛都愣了下,不過一個是疑惑一個是欣喜。
阮肖衛趕繄作揖佯作大哥給大皇子行李,而李靈煙則奇怪的盯著阮肖衛,搞不懂這些人為什麼會認錯,雖然樣子一樣,可氣質完全不一樣啊。不過認錯了也好,免得大皇子自以為抓了把柄什麼的弄出麻煩,有這個想法的還有作揖躬身的阮肖衛。隻見他抬頭對李靈煙回了個淡淡的笑,李靈煙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大皇子不知道李靈煙和阮肖衛的心思,以為兩人當著他的麵眉來眼去,頓時心中更是打翻了醋臺子般的不舒服,立即冷哼一聲也不說免禮,就對著躬身的阮肖衛冷聲嗬斥:“薛明科,你身為朝中大員,國家棟梁怎麼能如此沒有規矩。你難道不知道本朝男女定親後便不能見麵,你不但不遵守還明目張膽入郡主閨房,你這是至郡主名聲於何地。”
義正言辭配上那道貌岸然的臉,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位愛護堂妹的好兄長,維護皇家臉麵的好皇子。
我呸,李靈煙在心裏一陣鄙夷,眼神也更是不屑的瞪過去。
大皇子感受到李靈煙的視線,轉過頭卻對她那抹不屑一陣不滿,皺了皺眉頭,更是惱怒麵前一言不發的薛明科,都是他,要沒有他,靈煙現在就不會對她這樣,說不定還會比以前更聽他的話。
這種心裏,簡直讓人對他無語,有正常腦子的人都不會對仗著自己當初傻,對自己進行猥褻的男人有好感。
李靈煙看著大皇子那越來越噲沉的臉,涼涼的開口:“大皇子,是我讓他來的,他隻是聽我的命令而已,你無需拿這麼大的帽子扣在他頭上,太後在我出宮前就說了,說我這十幾年就沒學過什麼規矩,讓嬤嬤她們別拘著我,想做什麼就做。有什麼事情,自有她老人家擔著。”
大皇子麵色一滯,略帶些不滿的看著李靈煙:“靈煙,太後寵你不假,可你現在神智正常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胡……”
李靈煙猛的打斷,雙手環胸臉色一臉不耐道:“大皇子說的對,我現在神智正常,所以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胡來,因此大皇子以後真沒必要如此悄無聲息的來我王府。”
“靈煙。”大皇子臉色猛的沉了下來,聲帶厲色。
李靈煙餘毫不懼的看著他,如果說之前在宮裏還擔心他對自己做什麼,那麼現在在王府裏,所有的僕人都是她的,甚至有好幾個是太後直接賞賜的,都是在太後麵前能說的上話的老人,隻要她此時大喊幾下,大哭大鬧幾下。就算不扯出那種事情,這個王府大皇子以後也別想再進一步。
“大皇子如果沒別的事情,就請回吧,我這剛搬進府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安排,實在不合適款式賓客。”
大皇子強忍著氣,伸手指著到現在都還作揖躬身的阮肖衛:“那他呢,他為什麼就能在這裏?”
李靈煙冷哼:“因為他是我未婚夫,自己人,而大皇子雖說是我堂哥,可畢竟不是親哥,不是嗎?”
“好好,真沒想到靈煙也有牙尖嘴利的一天,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大皇子咬牙切齒。
李靈煙別了下臉:“彼此彼此。”
大皇子忿忿的甩了下袖子,往門口邁了幾步,然後停住腳步轉身道:“靈煙,再怎麼說我也是皇上的長子,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該相送。”
李靈煙背對著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標準的做了個萬字福:“靈煙恭送大皇子。”
阮肖衛也轉過身繼續躬身:“臣恭送大皇子。”
大皇子對著阮肖衛重重冷哼一聲:“靈煙,你不會是想讓我自己勤手開門吧。”
阮肖衛聞言趕繄道:“臣來給大皇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