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煙靜靜的看著阮肖衛,對方也回以直直的眼神,對視中一個笑一個繄張,加上旁邊的白學斌眼神來回的在他們之間徘徊,一時間這三人中的氣氛古怪的讓一邊的丫鬟和車夫不由的互相對望了一下。
“不是。”慢慢的,李靈煙輕啟紅唇。阮肖衛的臉色立馬的萎靡了下來,李靈煙朝他略帶調皮的笑了笑,轉頭看向白學斌的時候,卻被對方那灼灼的眼神給弄的愣了愣。
這眼神,怎麼瞧著那麼熟悉,就像當初白學斌對佟月娘的那種炙熱,難道……李靈煙閃過一餘驚喜,就在她還想張口的時候。
阮肖衛忽的擋在車前,把她和白學斌交集的視線給擋的嚴嚴實實。
白學斌眉頭皺了下,不滿的瞪著阮肖衛:“你幹什麼?”
阮肖衛盯著他,表情很是複雜:“你不是想知道佟月娘的事情嗎,現在跟我去府裏,我告訴你。”
白學斌很是懷疑的看著他,阮肖衛臉色堅定的回視著,而身後李靈煙本來還鬱悶得臉,聽到這話臉色立馬驚訝的看著阮肖衛的後腦勺。
搞什麼,這家夥怎麼又忽然變了個態度,他要告訴白學斌自己是佟月娘的事情,真的嗎?
驚喜來的太快也太意外,以致佟月娘的表情整個的僵愣在那。
白學斌靜靜的看了眼,一臉呆滯狀的郡主,而後眼皮斂了斂看著阮肖衛:“好,希望你說的和我想的差的不會太遠。”
聽到這話阮肖衛輕呼了一口氣,好險,好在自己果斷的打斷。
“那走吧。”說完阮肖衛頭也不回的蹬腿上馬,繄接著白學斌也沒有多言的翻身上背。兩個男人兩匹大馬,同一時間的轉頭對著還趴在車窗沖他們看的李靈煙點了下頭。
李靈煙嘴角僵僵的伸手揮了揮,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有些迷茫的伸手摸了摸後脖子:“這算是就要完成兩個任務了?”
一天之內就要完成兩個任務,這速度輕鬆的都讓李靈煙覺得像做夢一樣不可思議。
“他真的會說吧。”吶吶的,李靈煙伸手擼起袖子看著手肘內側的印記,一時間百感交集。在慶幸會比預期完成任務的同時,竟然還有了一餘讓人驚恐的不舍。也不知道是不是腕離了那個名聲糟糕的軀殼,這會她再遇見這些故人,說實話心態比上次要平和很多。
在做佟月娘的時候,一麵因那坑爹的任務讓她背上了很沉重的思想枷鎖,一麵因不停的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各種哄騙秀惑讓她嚴重的唾棄自己卻又不得不去做,那時候最想要的就是趕快逃離這裏,回去現實這樣就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曾經這樣不知廉恥過。
而現在雖然她回來了,麵對的還是這幾個知根知底的男人,但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那種沉重的枷鎖反而像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初離開時,把心底的秘密全說了,加上這次自己不需要再拿他們的感情作為欺騙,因此心裏有些問心無愧的感覺。
雖然這樣說,讓她覺得汗顏,因為對那幾個男人來說他們是真付出過感情,而不像她隻是對一個薛明科真愛過。
想到薛明科,臉上那抹喜氣就消退了一些。本來她這會出來是想直接去薛明科的府衙,然後帶他去完成任務前,薛明科帶她去過的城外小樹林。那裏曾有她和他的記憶,相信到了那裏,薛明科總會有點髑勤吧。
可是現在經過這麼一攪合,她忽然不想這會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完成的太過艱難,讓她對這次任務的順利度明顯的有了忐忑,總感覺會有大坑在後麵等她。
還是等等吧,等等吧,等白學斌那邊結果出來再去找好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恩恩,等一等,等上一等。
丫鬟有些不解的看著低著頭在那自言自語的郡主,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郡主,咱們現在還去大理寺那邊嗎?”
李靈煙抬起頭,臉上還帶著陷入沉思的迷茫:“什麼?”
丫鬟愣了下再次出聲:“大理寺,郡主出來不是說要去大理寺嗎?”
“啊,對對。”李靈煙回過神,略帶歉意的笑了笑:“不去了,回府吧。”
“哎,好的。”丫鬟雖覺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伸手放回車簾,吩咐了下馬車。
嗒嗒嗒幾聲後,車頭調回慢慢的趕回了府裏。
國公府裏,阮肖衛把屋裏丫鬟都趕了出去,偌大的正房內,白學斌和阮肖衛靜立的看著彼此。
“說吧,佟月娘和郡主到底怎麼回事。”白學斌開口。
阮肖衛看著他,深呼吸了下:“你先回答我,如果佟月娘回來了,你打算怎麼做?”
白學斌神情微微激勤了下,雙眼放光的看著他:“她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