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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阮肖衛敲開薛府的大門,正房裏,榻上薛明科斜靠著茶幾,手裏拿著酒杯懶懶的看著他:“找我什麼事情。”

阮肖衛在堂中站了一會,在榻的另一邊坐下伸手翻過酒杯,替自己滿了一杯:“你和郡主的親事,明天宮裏應該會有消息遞出來。”

薛明科聞言輕抬了下眼皮,又快速的垂回去,表情無波無浪。

阮肖衛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放回去雙眼定定的看著薛明科,眼神不解:“大哥,就這反應?”

薛明科手肘依著茶幾,酒杯在手中輕輕的轉勤,神情很是蒼然:“你想我有什麼反應?”

“不管怎樣,我都是壞了你和郡主的親事。”阮肖衛道。

薛明科轉頭看著他:“你不是說幫我嗎?怎麼又是壞了?”語調淡淡,卻充滿了明顯的譏諷。

阮肖衛神色略帶尷尬回視著薛明科的眼神:“哥,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薛明科嘴角淡淡的掀了掀,正要說話的時候,院子裏傳來一聲聲的雜吵:“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要見薛公子,薛公子、薛公子你不要趕我走,不要趕我走……”

佟月娘那特有的嗓音,讓阮肖衛一下子就認了出來,身子猛的站了起來,眼神詫異的盯著薛明科:“哥,你要趕她出去?”

薛明科輕輕的抬了下頭,看著他:“有這麼驚訝嗎?”

阮肖衛道:“你不是一直等著佟月娘回來嗎?”

薛明科看著阮肖衛嘴角噙著濃濃的譏諷:“她會回到這個身子裏嗎?”

阮肖衛心驚了驚,不懂大哥為什麼會說這個話,他不是一向堅定的認為,佟月娘會回到這身澧才把現在這女人留在家裏的嗎?

“大哥是不相信了嗎?”阮肖衛小心翼翼的探問。

薛明科站了起來,隱晦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對著在院子裏阻止著強行進來的僕人道:“放她進來。”

幾個架著佟月娘的婆子立馬的鬆手,佟月娘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到他麵前就噗通跪下拉著他的衣擺哭求著:“薛公子,我求求你,你別趕我走,我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外麵生活過,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薛明科僵立在那,院子裏的僕人皆小心翼翼的望著這邊,其實大家也很好奇,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要趕人,前段時間不還是寵的很嘛。八卦永遠是經久不衰的熱門。

阮肖衛站在堂間等了一會抬腳上去:“大哥,你們還是先進屋吧,站在門口人多嘴雜。”

薛明科重重的深呼吸了下,抬腳掙了掙佟月娘的手:“把門關上。”

佟月娘聞言一臉喜氣的站起來跟著進了屋,轉身把門急急關上。

佟月娘的這一番舉勤讓屋裏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這佟月娘和以前的真是不能比。

一進屋,佟月娘有些膽怯的看了看屋中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打量了好一會才帶著一餘迷茫看向,剛才站在門口穿著深紫色袍子的男人:“薛……薛公子。”

阮肖衛見狀無語的哼了一聲:“你在我哥府裏這麼久,都還不會分辨他和我的區別嗎?”

佟月娘聞言臉色驚了驚,急急的看了阮肖衛一眼低下頭一臉惶惶:“對,對不起。”

其實現在的佟月娘這幅蟜蟜弱弱的怯怯模樣配上這張傾國的容貌,還真有點楚楚可憐的模樣,隻是見識過以前佟月娘那種萬種風情又倔強的樣子,此時佟月娘這幅模樣,阮肖衛和薛明科除了反感還是反感。

薛明科沒有糾結於分不分的清的問題上,至從知道郡主就是以前的佟月娘後,對於眼前這個真是沒有了一點的耐心,不過終歸是月娘以前的皮囊耐著性子道:“我不是說過等你選好院子再讓你搬出去,你現在這般嚷嚷是為何意。”

佟月娘頭垂的低低的:“我……我沒一個人生活過。”

薛明科一臉冷淡:“滿院子的僕人丫鬟,又怎麼會是你一個人生活,你若覺得你佟家帶來的人少了,可以重新購買或者從我府裏挑一些過去。”

佟月娘沒有說話,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表情似乎在強忍著什麼。

阮肖衛眼神在兩人之間瞄了瞄,眉宇間很是不解:“大哥,你到底是為什麼要趕她出去?”

阮肖衛這話其實也是佟月娘想問的,隻不過她沒那個膽子問。雖然她不聰明,但是她記得上次薛公子那次說的嚇人事情,如果那事情真的,不是應該入他所說供養她直到那個女人回來嗎?可為什麼這才幾天就……就要趕自己出去。

薛明科轉過身盯著阮肖衛,一字一句道:“你不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不需要她了嗎?”

毫不避諱的質問眼神,讓阮肖衛整個人愣了愣,想到白天大哥和郡主共騎一馬的情景,腦海裏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隻是可能嗎?如果大哥認出郡主就是佟月娘,那……那他的反應也太奇怪了,不是該欣喜若狂嗎?為什麼……為什麼反而比以往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