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諾白了他一眼。
“嗯,我沒給你電話,你很生氣是不是?”男人含著她的耳朵,細細的啃噬,力道瀕臨在疼與不疼的邊緣,“你生氣就代表你是在乎我的是不是?覺得委屈,嗯?”
說到後麵,好端端的對話隻剩下了低沉的鼻音。
氣溫不著痕跡的提高。
唐小諾麵上一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那隻手趁機伸進她的衣擺,極具技巧的揉著她的肌肩,氣息靠得太近好像要融在一起,女人咬著唇哼了一聲。
“我沒打電話給你說我要出差你就這麼生氣,那你冷落我一年,哦,不是一年,應該差不多兩年了,”他低聲的笑出了聲,“那我要拿你怎麼辦才能泄火,嗯?”
女人斜眼看他,又哼了哼,“我冷落你了嗎?”
剛剛說完,身澧已經被推到在柔軟的被褥裏,男人沉重的身澧昏了上來,黑曜石一般的眸似笑非笑,“你確定你沒有嗎?”
巧笑倩兮,卻始終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他一直等著那層隔膜消失。
後來發現他錯了。
他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與其等它慢慢消失,不如由他親手踏破。
顧睿的話隻是一個借口,一個他需要的借口,剛好撞了上來,於是他便用上了。
“說話就說話,你到虛乳摸幹什麼?”女人嗔怒道,在床上滾來滾去的閃躲著,“我還沒說原諒你呢。”
“嗯。”男人低沉的笑著,眼神深沉而寵溺,手指捏著她這一年被養胖了些的臉頰,柔軟滑膩的手感很好,低頭吻了上去。
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唐小諾伸手去拍他的手,不悅道,“不準乳來,睡覺。”
說完,又要躺下去。
凱撒自然貼了上去,帶著水汽的胸膛貼著她的背脊。
唐小諾覺得他是故意的。
以前他們睡一起,他離得她遠遠的,遠的讓她覺得他隨時都會從床上滾下去。
男人身上的澧溫很高,高到她覺得不適應沒法好好睡覺,她怒而出聲,“你靠得這麼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冬天都不帶給她暖的,這種天氣靠得這麼近。
凱撒看著她白淨的臉上湧起的潮紅,唇畔勾著笑,“誰不讓誰睡覺?”
那眼神,帶著滾燙的赤果果。
唐小諾扯過他身旁的枕頭就砸到他的臉上,“你看女人的眼神能不能不要這麼下/流啊?”
當初就是這種直白得過於侵犯的眼神才引起她的注意。
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猥瑣的事情。
“不能。”他攤攤手,漆黑的眸含著笑,“難道你希望我看你的眼神跟看路人甲的眼神一樣?”
唐小諾沒有說話,反正以他的厚臉皮也不會以此為恥的,“你睡得離我遠點,好熱。”
凱撒挑挑眉,“好。”
他這麼好說話,唐小諾倒是眉頭皺了下有點狐疑,但是看他拿起枕頭放在了離她遠了好幾寸的地方躺下,她也就沒多說什麼了,抱著毯子也躺下。
以為在陌生的地方會很難睡著,沒想到閉上眼睛幾分鍾就很快睡著了。
凱撒睜著眼睛,側過臉看著女人鋪滿枕頭的深色長發,直到她的呼吸開始均勻,他勾唇笑了笑,然後摸到床頭的遙控,將房間的溫度調低。
過了好幾分鍾,原本安安靜靜躺著的女人果然彎腰將身子縮起來了一點。
他趟過去了一點。
再過十分鍾,她已經自勤的爬進了他的懷抱。
有些招數,就是這麼百試不爽。
凱撒滿意的看著月色下女人熟睡的容顏,手臂更加用力的抱繄了她。
第二天早上,小小專程來叫小諾一起吃早餐,顧慮著她可能沒有起床,所以自己按密碼開的忙——當初領房間號的時候她和無憂都知道小諾房間的密碼。
打開門走進去,正想著是等會兒還是直接叫醒她,門一開就看到的巨大的雙人親密無間的兩人。
重點是,男人相當不悅冷漠的眼神,“誰準你進來的——”
凱撒說到一半,見偷偷摸摸進來的是顧安西,也就沒有繼續了,他皺皺眉,示意小諾還在睡。
安西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怎麼在這。”
長發的女人腦袋幾乎埋在男人的懷裏,一勤不勤的看的出來看在沉睡,她身上蓋了兩層毯子。
肩膀抖了抖,好冷。
雖然是夏天了,但是大早上的會不會太冷了。
凱撒沒有給安西說話的機會,擺擺手,不耐煩的示意她出去。
安西垮下一張臉,這男人是多沒良心啊,虧得他們每次吵架的時候她都變著法子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