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婷跟著陸征往外走,路過舞池時,陸征順帶把雲渺給牽了出去。
外邊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夏夜的晚風,拂麵而過,帶著未曾退卻的溫熱。
雲渺臉上的妝太厚了,以至於宋婷看她第一眼時,錯把她當成了同行。
但是陸征的態度立刻告訴她,不是這樣,他從裏麵開始一直都牽著女孩,連走路的步伐頻率都遷就了女孩。
正兒八經的警察,是不會和她們這些女人搞到一起的。
果然,沒走幾步,女孩就停了步子,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把眼睛上的假睫毛給撕掉了。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濃重的妝感淡去後,女孩身上那股清冷氣質,一下回歸,竟和陸征有七分相似。
有趣的是,男人看她的眼神裏沒有半分淩厲與冰冷,盡是溫柔與寵溺。
他不是不溫柔,也不是不可接近。
得分人,雲渺就是那個例外。
門口有個自動販賣機,陸征停下來買了幾瓶水。
宋婷注意到,他遞給雲渺的那瓶是擰開了蓋子的。
陸征:“跳這麼久,熱嗎?”
雲渺仰頭喝了幾口水,笑:“當然熱啊。”
而且剛剛在裏麵吹著冷氣還好,這會兒出來,汗如雨下。
雲渺臉上都是汗水,她的包丟車上沒拿過來,沒有紙巾,隻好手打成扇子往臉上扇風。
陸征抬了胳膊,把袖子遞給她:“擦擦?”
雲渺垂眉看了眼他潔淨的袖子,笑了:“真借我擦啊?化妝品弄上去可不好洗。”
陸征:“剛往它上麵塗口紅的時候,怎麼沒想它不好洗?”
雲渺:“又不是我故意塗上去的。”
她本來隻想在他脖子裏留個口紅印,哪知道被他抱。
邊上的宋婷輕咳一聲,道:“我有紙巾,要嗎?”
雲渺挑挑眉:“反正都髒了,就不浪費紙了。”
說完,她抱過陸征的胳膊,就著他的手臂擦掉了臉上的汗。
陸征笑。
三個人進了對麵的咖啡廳,雲渺還要點咖啡被一旁的陸征換成了牛奶。
雲渺看了他一眼。
陸征:“□□攝入過多對心髒不好。”
雲渺:“……”
雲渺還沒忘記今晚來這裏的目的,她找了個位置坐下。
陸征跟過來,在她邊上坐下,宋婷則坐到了兩人對麵。
陸征再抬眉看過來時,那雙漆黑的眼睛裏已經轉了淩厲。
陸征:“你們在這邊的朋友多嗎?”
宋婷歎了口氣:“很少,都是些同行,彼此看不起彼此,聯係得也少,基本都是陌生人。”
陸征:“昨天晚上九點,你在哪裏?”
宋婷:“就在會所,很多人都知道,我不可能害她。”
陸征:“例行詢問。”這是一起熟人作案,張瓊瓊的所有的熟人就都有嫌疑。
宋婷:“可以理解。”
陸征:“張瓊瓊有金主的事你知道嗎?”
宋婷點頭:“原本隻有一個,但是趙海路賭博賭得太凶了,錢不夠花。”
陸征繼續問:“她一共有幾個金主?”
宋婷舔了舔唇道:“三個。”
陸征:“都有誰?”
宋婷哽了哽,有些猶豫,這些人在圈子裏都是權貴,得罪不起,她還不想被人報複。
陸征看出了她的擔憂:“你放心,證人的信息,我們會嚴格保密。”
宋婷掀了掀開唇,說了兩個名字:“康麗財團的王旭、江南公司的餘赫。”
雲渺問:“還有一個呢?”
宋婷歎了口氣:“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