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嗯。”

時間已經很晚了,護士進來關掉了燈,房間裏暗下來,遠處清冷的光照進來。

雲渺把家屬陪床打開,在他邊上躺了下來。

她沒什麼睡意,還是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那聲沉悶的槍聲在腦海裏縈繞:“陸征,剛剛那個人,不是吳遠波。”

陸征:“嗯。”

“是紅蛇裏的人嗎?吳遠波為什麼要親自去見他?”

“也許是為了車子上東西。”

“車裏會有什麼?他們看到我們直接開了槍。”

陸征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走私貨,毒.品、槍.火,什麼都有可能,絕對不會是好東西。

陸征:“睡吧,不想了。”

次日一早,何思妍、劉宇過來了。

劉宇的嗓門大,老遠就咋咋呼呼地說了一路:“這人弄傷了老大,等老子逮到他個龜孫,也往他身上打幾個窟窿。”

何思妍:“你小點聲。”

劉宇稍微壓低了些聲音,“你給柯老師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是在哪一床啊?”

雲渺聽到長廊裏講話聲,起身到外麵迎接他們兩。

“柯老師,太好了,正要找你。”

劉宇在外麵咋咋呼呼,一進房門立刻安靜了。

陸征也不和他繞彎彎:“昨晚查得怎麼樣了?”

“人早跑沒了,三層樓從上到下空蕩蕩的,這些個王八孫子。”

“其他線索呢?”陸征問。

劉宇:“一樓的地上有殘留的火藥屑,二樓都是廢舊的破爛,別墅的主人在國外,已經聯係過了,房子被人偷了,這些個混蛋,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陸征:“現場有采集到指紋嗎?”

劉宇:“指紋沒有。我也納悶呢,柯老師說他們是倉皇逃跑,照理說應該沒有時間清理指紋。”

雲渺適時補充:“可能是戴了手套。”

劉宇撓了撓頭笑:“非常有可能的。”

紅蛇是一個隱秘的組織,它盤根錯節,深不見底,目前唯一的突破口是吳遠波。

他可以和紅蛇主動聯係。

陸征:“張瓊瓊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劉宇欲言又止,臉色有點難看。

陸征頓時察覺了不對勁:“怎麼了?”

劉宇舔了舔唇:“吳局不讓我們繼續跟了。”

陸征:“為什麼?”

劉宇:“說是避嫌。”

陸征:“避什麼嫌?”

劉宇:“他查了那天的包廂記錄,我們四個都在KTV,時間上也能對的上,存在犯罪的可能性,反正就是不能查了,而且……”

“而且什麼?”

“他盤問KTV的工作人員,那天晚上九點左右,在衛生間碰到了柯老師、你和張瓊瓊,你們還說了話,有過接觸。”

KTV的監控壞了,人證是唯一的證據。

然而人也是最容易操控的。

陸征瞳仁漆黑如墨:“所以,我成了嫌疑人?”

劉宇聽完,一下皺起了眉頭:“放他媽的屁,怎麼可能?你之前和她都不認識。”

邊上何思妍表情也有些蔫:“我進重案組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重案來了,我們查不了的,以前總是盼放假,真的放假了卻覺得坐立不安了。”

雲渺:“是他開始行動了。”

劉宇不太明白:“誰?誰開始行動了?”

雲渺:“吳遠波。”

何思妍和劉宇驚呆了。

雲渺仔細地觀察過兩個人的微表情,瞳孔騙不了人,因為恐懼驟然縮成了一個小黑點。

但這並不能完全證明他們兩個不是吳遠波的人。

“吳局做了什麼?”劉宇吞了吞嗓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