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晚來了一步。”
大火在一個多小時後,才徹底被撲滅。
吳遠波家有價值的線索,已經都被大火吞沒了。
劉宇:“老大,還查嗎?這案子都破了。”
陸征:“張瓊瓊的案子是結了,但另一個案子才剛剛開始。”
劉宇不太明白:“還有什麼案子?”
陸征:“十幾年前,有個神秘的紅蛇組織,四處作案,警方幾經波折打掉了它的分支。後來,該組織的頭目,出現在徐家嶺附近一處民房裏,警方信心滿滿地去圍剿,卻中他的圈套……那之後,很長時間,紅蛇再沒出現過,所有關於他的痕跡也都被人磨滅了。”
劉宇張了張嘴,紅蛇的事他隻聽過一次,還是在他剛進隊裏的時候。
陳年舊案,沒人能說得清楚各種細節,傳的神乎其神,好像說去的警員裏隻有陸征一個人活著回來。
雲渺在燒焦的木質地板上摸過,上麵有明顯的汽油味。
是有人縱火無疑。
“他來過,這裏有用的線索已經很少了。”
火是從書房開始燒的,裏麵的損毀最為嚴重,文件幾乎沒有什麼存留。
客廳是保留比較完好的地方,隻是煙熏黑了。
玻璃展櫃裏打開,裏麵是吳遠波這麼多年來得到的各種獎項。
雲渺一張張看過去,在其中一個獎杯下麵,壓著一張老照片,那是他和張萍的合影。
雲渺拿照片的時候,一張紙從那照片下麵飛落下來。
那是一封信,準確來說是某本書上撕下來的書本內頁。
署名是張萍。
信的內容很短,大致意◆
人做夢剛醒的時候,常常有這種感覺,夢裏發生的一切就好像真實存在過,但是無蹤可尋。
雲渺幾次三番死裏逃生,對紅蛇的憎恨,已經遠超過恐懼本身。
她快速地翻動著手裏的資料,那些卷宗裏的文字像打字機一樣,刻入腦海。
陸征低眉看了她一眼——
雲渺神情專注,纖薄的背,立在不甚明亮的白熾燈裏,眉宇間盡是柔和與光亮。
女孩身上那股堅定,莫名感染著他。
他將那信封上的字拍進手機,轉身和她一起翻看剩下的卷宗。
一時間,密閉逼仄的空間裏,隻剩下紙頁翻動的“嘩嘩”聲。
很快,雲渺將一個黑色的文件夾攤在中間的桌子上。
陸征很快停下手裏的動作靠了過來。
這是一份名單,密密麻麻,十幾頁紙,徐衛鍾、王紅、柯嚴洪、尤蓉還有剛剛那些在卷宗裏出現過的陌生名字,全部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