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周暖暖柔聲應他,垂首與他目光相對。

他的眼睛裏像有什麼東西在灼灼發光,映著滿室燈火,仿佛燃燒著的想要將一切點燃的火焰。

意識到危險的周暖暖想放開他,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熟練地輕輕一拽,周暖暖便跌坐在了他的腿上。下一刻,他將她壓進懷中。

被他關掉的抽風機又動了起來,機器嗡嗡地響著,伴著彼此的心跳讓整個房間都喧囂起來。

他的手臂越收越緊,周暖暖隻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小、小秦……”

“嗯。”他沉聲應她,聲音裏帶了幾分嘶啞,像渴了許久的旅人。

周暖暖被他紮紮實實地抱著,隻覺一顆心都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小秦你、你怎麼了?”

秦若羽沒忍住,在她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

他怎麼了?但凡她能聞到一點信息素,就該知道此刻他的心緒如何翻騰,知道他的感情多麼濃烈且不受控製。

他在失控中本能地摸到了她腺體的位置,隔著衣服輕揉她的後頸。這是寫在新人類的基因裏,想和對方親昵的本能反應。

酥|麻的感覺從後頸漫及全身,周暖暖隻覺整個人都在虛空中漂浮著,所有的情緒都被在她腺體上起舞的手指牽引,連呼吸都不能自主。

“羽……”她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用帶著的鼻音的言語碎片無措地低聲求饒,“放……放……”

肩上狠吃了一道力,秦若羽捏著她的肩,猛地將兩人拉開。

將她推回座位上,秦若羽迅速起身,幾步衝進房間,拉開床頭櫃拿出一支抑製劑,往自己的腺體上紮了一針!

藥物的作用讓他虛弱地跌坐在床上,好一會後才緩過來。

剛才他拉得太急,一櫃子的抑製劑因為他的用力過猛撒了一地。每個月,他都能憑身份證到政府部門免費領取兩支抑製劑。每一個易感期他都會熬到易感期快過去才給自己打抑製劑,這樣每個月就能省下一支抑製劑來。

抑製劑是很貴的。即使是政府免費發放的,在黑市裏也能賣到一個不低的價錢。他從前看這些抑製劑像看著一櫃子的錢。現在看它們卻覺得憂心忡忡,也不知道這一櫃子抑製劑能堅持到幾時。

輕歎口氣後,秦若羽起身下床,默默地將地上的抑製劑撿起來,重新放回櫃子裏。

做完這些,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打開房間去找周暖暖。

周暖暖還在客廳裏坐著,甚至還把練習冊撿了回來,拿著筆試圖練字。

“暖暖姐……”秦若羽正想解釋自己的異常,卻被周暖暖出聲打斷了。

“對不起!”

秦若羽愣了一下。

隻見周暖暖緊緊握著筆,背著他大聲道歉:“真的很對不起!我現在知道被人摸腺體有多難受了。那種……那種不能自控的感覺,我也不太喜歡。”

不太喜歡……不太喜歡……秦若羽隻覺這四個大字不停地在腦海裏循環,然後一個接一個地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

周暖暖大聲說完,等了許久不見秦若羽回應,隻能忐忑地轉過頭來偷偷看他。

回頭隻見秦若羽失魂落魄地靠在牆上,麵色灰敗。

她有些慌:“小秦,你怎麼了?”

僵著身體的秦若羽動了動,麵無表情地回她:“我累了,回去睡了。你沒事別來找我。”

步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秦若羽倒在床上,用手捂住臉。

他喜歡的人是個棒槌吧?迂回婉轉根本沒有用,還不如直接撲倒算了!

直接衝進她的房間,將她壓在床上,然後一口吃掉!左右她從來都不鎖門,他想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