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基本生活技能。
江依又說:“我給你個東西。”
她手伸進口袋裏,摸出個小東西往鬱溪手裏一塞,抽著煙笑著:“這兒也買不到什麼,不知道送你什麼好。”
鬱溪低頭一看,她掌心裏托著個小小木飛機。
鬱溪問:“你自己刻的?”
“是啊。”江依笑得還挺得意:“姐姐刻的好吧?”
鬱溪如實說:“一般。”
想了想沒忍住又補了句:“挺醜的,你手也挺笨的。”
江依哼了一聲:“姐姐不是手笨,姐姐那是手勁不夠,手可巧著呢。”
她像是為了證明,伸手刮了塊蛋糕上的奶油,往鬱溪鼻子方向一抹,但鬱溪動作更靈活,迅速的躲了。
江依嘁一聲,拿起自己的一次性杯子,不滿的喝了口啤酒。
等她放回桌麵的時候,杯沿就沾了圈淺淺的口紅印。
鬱溪盯著那口紅印。
之前江依吃過的冰棍上,也有。之前江依抽過的煙上,也有。
鬱溪說:“我能喝你的酒麼?”
鬱溪人生中就隻喝過一次酒,就是江依第一次帶她吃炒粉的時候,她被辣到,江依找不著水將就著給她喝了口酒,不過也就那一口。
這會兒江依抽著煙睨著她:“小孩兒喝什麼酒?”
“我再說一遍,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小孩兒了。”鬱溪看著江依的眼睛:“江依,你聽懂沒有?”
“喲,長脾氣了。”江依笑著想了想:“好吧,就一杯,還有四天就高考了你別耽誤事。”
她把自己的杯子推過去,唇印向著自己這一邊。
鬱溪把杯子接過去的時候,把江依的唇印轉了一圈,對著她自己的方向。
江依還沒來得及阻止,鬱溪已經端起杯子,把一整杯啤酒一口悶了。
“你這小孩兒!”江依急了:“給你喝一杯是讓你慢慢喝,有你這麼一口悶的麼?”
她今天買啤酒的時候,常喝的那種賣完了,今天買的這種度數高,都快趕上低度白酒的度數了。
鬱溪沒喝過酒,這麼一杯有點度數的下去,立馬有點暈了,看向江依的眼神就有點呆。
江依挺無語的夾了一筷子菜:“吃點菜壓壓,來吧姐姐喂你,啊——”
她已經摸到鬱溪的路數,她越撩鬱溪就越慫,這會兒她想讓鬱溪老實點,一筷子菜就喂得風情萬種的。
鬱溪定定看著她說:“我要吃甜的。”
在江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放在桌上的另一隻手就被鬱溪牽起來了。她這才看到自己手指上還沾著一塊奶油,下一秒,就被鬱溪含進了嘴裏。
她的舌尖,在江依指尖輕輕刮過,電流一般酥|麻的觸♪感。
江依手猛一縮,才發現鬱溪把她手指含挺緊的。察覺到江依想逃,又把江依手指含得更緊了,用力吮了兩吮,含糊不清的又說了遍:“我要吃甜的。”
江依意識到鬱溪這一瞬間有點醉。鬱溪一說話,潮濕柔軟的舌頭就不停蹭過江依的手指。
人們常說十指連心,其實人手上的感覺特敏[gǎn]。江依夾在指間的一根煙已經很久沒抽了,長長一截煙灰掉到桌麵上,江依閉了閉眼,睜開眼指著桌上的蛋糕說:“這兒有很多甜的。”
鬱溪呆呆“哦”一聲。
她微醉的時候有點呆,平時挺聰明一個人,這會兒傻愣愣的。酒氣在她一貫清冷的臉上熏出兩片嫣紅,還有她的唇,沾了一次性杯子上江依的口紅,外沿是溼潤的漆紅。
有點天然誘惑的意思。
江依之前大多數時間把鬱溪當小孩兒看,除了某些一閃而過的瞬間。而這時,她意識到鬱溪是真的長大了。
十八歲生日像一道門檻,把本就早熟的鬱溪徹底拉入了大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