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1 / 3)

想摸摸她的臉。

旁邊都是些喝高的研究員,江依情不自禁顫唞著指尖伸出手。

然後下一秒,就被鬱溪打開了,“啪”的一聲。

旁邊醉醺醺的研究員迷迷糊糊抬頭:“什麼聲音?”

就看鬱溪已經站起來衝進洗手間,接著,是嘔吐的聲音傳來。

研究員一愣接著哈哈大笑:“原來鬱工也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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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溪衝進洗手間吐得昏天暗地時,自己覺得很蹊蹺。

她已經很多年沒醉過了,更別提像這麼吐。

小酒館的洗手間很小,藏在後門外,窄窄一間,蹲著都覺得有點轉不過身。好在條件比祝鎮還是稍好,至少是白瓷的蹲坑。

鬱溪吐完後暈乎乎站起來,衝了水,走出洗手間發現外麵有個水龍頭,又漱了口。

直起身來的時候才發現天旋地轉,她很久沒這麼醉過一個沒防備,差點沒站穩。

一個溫溫軟軟的懷抱接住了她。

江依剛才一直站在屋簷的陰影裏,鬱溪都沒注意到她,直到這時江依走出來接住了她,扶穩後,又把她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江依的長卷發蹭著鬱溪脖子露出的一塊皮膚,有點癢。

鬱溪低頭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又是你啊,壞女人。”

那是一個挺嘲諷的笑,江依卻像沒覺察似的,隻是很平靜的說:“嗯,又是我,你有什麼意見嗎?”

從後門回店裏也沒幾步,江依穿一雙高跟鞋,輕輕啪嗒啪嗒,踩碎一地寧靜的月光。

鬱溪被江依扶著低著頭,好像能看到那片月光冰一樣裂出一條條的細縫,好像她一顆寧靜的心也跟著碎裂了。

她說:“我意見大得很。”

江依扶鬱溪走進酒館的時候,發現其他研究員都已經站起來走到門口了。

其中一個說:“老板娘,鬱工喝多了,就在你這睡吧。”

江依一愣,她覺得搭在她肩上的那條手臂也緊了緊。

另一個研究員又說:“沒想到鬱工是我們裏麵最醉的一個,現在她坐車繞山路回去肯定還得吐,就讓她在這睡一夜吧。”

還問:“你們都是女的應該沒什麼不方便吧?”

江依沉默一瞬。

搭在她肩膀上那人,不知是喝醉了沒聽清還是怎麼,總之,沒有拒絕。

然後江依開口:“方便的。”

“那就好。”研究員們呼啦啦一陣風似的很快走了,留了兩個沒喝酒的開車,暖黃色的車燈亮起一瞬,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倒顯得小酒館這盞瓦數不高的燈,格外暗了。

江依扶著鬱溪站了會兒,剛想扶她到椅子上坐下,就聽鬱溪笑了一聲:“方便?”

“怎麼個方便?做起來方便?”她直接把江依拉進了左手邊最近的吧台裏,把江依抱上了吧台坐著。

她力道太急太猛,江依後背輕撞在吧台高出的那一塊上,上麵放著裝滿花生米的小白瓷碟子就掉到地上,碎了。

鬱溪的頭就拱進她脖子裏來,也不怕咬到她毛茸茸的毛衣。

江依的高跟鞋已經掉在地上了,黑色薄透的絲襪露出來,還能看到腳趾的顏色。瑩白的腳趾繞著鬱溪小腿點了兩點:“不在這。”

鬱溪喘著氣把濕熱酒氣噴在江依脖子:“什麼?”

“不在這。”江依偏偏頭繞到她耳邊:“去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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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溪直接一把將江依抱了起來。

“喂……”

然後江依才發現,雖然鬱溪隻比她高大半個頭,看著也很纖薄,卻意外的有力。她的手臂,讓江依想起在祝鎮見過的那些灌木枝,野蠻而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