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走不動。

可能有顧小姐扶著,幹嘛還要逞強自己去走呢,許意偷偷勾起唇角,放鬆身體依靠在顧小姐身上。

來到許意宿舍門口,顧悅玥示意許意拿房卡開門,許意磨磨蹭蹭找房卡,心裏呼喚著小小,讓她趕緊貼好隱匿符,她帶著顧小姐已經在門口了。

屋內的小小抱著羊毛氈蹬腿跑下床,將桌子上的幾張隱匿符貼到身上。

許意收到她已經貼好隱匿符的消息,這才拿出房卡把門打開。

而顧悅玥推門進去,就看到驚悚的一幕,她親手做的羊毛氈懸在地麵上,一股腦朝她飛奔過來。

顧悅玥閃身躲到了許意身後,兩隻手緊緊拽著許意後背的衣服。

許意也沒料到打開門會出現這樣的一幕,她手疾眼快‘抓住’那幾隻羊毛氈,將它們挨個擺放在桌子上。

回過頭來安撫著顧悅玥,她笑道:“我走的時候忘了關窗戶,外麵風太大了。”

這句話說完,外麵果真氣了一陣大風,窗簾被風吹得鼓動起來,在悶熱的夏夜送來一陣清涼。

顧悅玥覺得有些怪異,但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她也沒有其他合理的原因,來解釋說明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隻好將信將疑的認可了許意的話。

“夏季疾風驟雨比較多,出門的時候還是要注意關好門窗。”顧悅玥提醒許意,因為她本人對這一點頗有經驗,之前拍戲的時候出門太倉促,窗戶沒關好就走了,回家以後地板上都長蘑菇了。

待在房間裏的小小,在顧悅玥進門後就朝顧悅玥飛撲而來,結果因為懷裏抱著的羊毛氈而暴露了自己,從而被許意奪走了羊毛氈,還給她設了個定身術,把她提起來放到牆角,避免她再搞事。

小小在牆角罰站,遠遠看著小顧娘親又不能靠近,急得要哭出來了,嘴巴剛張開,又被設下了禁聲術。

她無聲地控訴著許意的作為,在心裏咆哮許意虐待兒童。

‘你閉嘴!沒有幾萬歲的兒童。’

‘你欺負我,我要告訴小顧娘親,讓她打你屁股。’

許意臉上一紅,趁著顧小姐去為她倒水了,她偷偷瞪了角落裏的小小一眼。

小小卻一點也不怕她,還回瞪了她。

許意看她像個糯米團子似的,氣鼓鼓又說不出話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最終妥協著把她放開了,不過禁聲術依舊還在,以免它高興過了頭笑出聲來,大晚上的真的會嚇到顧小姐。

小小被放開後,就開始跟在顧悅玥身後,她個子小又白白胖胖,跟在顧悅玥身邊躥來躥去,又要小心避免自己碰到了顧悅玥,這場麵有趣極了,看得許意直發笑。

顧悅玥為她倒來熱水,見許意坐在沙發上傻笑,顧悅玥反問她:“不難受了嗎?”

“嗯。其實就是跑得有點急了,問題不大。”許意根本沒病,剛剛的痛是築基進階中斷,靈力在體內爆開,而導致經脈寸斷的後果,現在她的神識已經在修補了,她的痛苦也就少了許多。

小小在一旁癟癟嘴,心中埋怨許意為什麼不分一半給它。

許意笑了笑沒回答她的話,以前不知道本命劍的真正來由,隻當她是出生入戲的好夥伴,自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分擔一些痛苦給本命劍,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而且那時候的本命劍沒有化形,它連痛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最多是實力下降一點,對劍本身沒有什麼影響。

現在可不一樣了,她知道本命劍是她的親生崽子,就算沒化形依舊感覺不到痛苦,她再無情也做不出把自己的痛苦轉移到孩子身上這種事。

許意忍著痛喝下幾口熱水,熱水的作用幾乎沒有,不過顧小姐的好意倒是熨帖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