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就想回來搞建設,感恩相鄰。”
“我們大學時候在一起,畢業就領證結婚了,這是我們女兒笑笑,今年四歲了。”
“村子裏的酒宴啊?我不太清楚,你們等一下,阿銘有個記事本,上麵寫了當地的民俗,我以前看到過,我去幫你們找找看。”
“呐,就是這個本子,你們看看。”
顧悅玥接過,老舊的筆記本,上麵潦草和工整的字跡鋪滿了整本。
記載了不少當地的民俗習慣,還有一些小吃娛樂,店鋪人家。
女人抱起孩子,在顧悅玥和許意麵前坐下。
“阿銘說,現在大家物質生活搞上去了,家家戶戶都挺富裕,老一輩還堅持的那些糟粕文化要剔除,要讓村民的精神生活也提上去。”
“為了這事,他和村子裏好幾戶人家起了矛盾。他這次去城裏,也是為了這些事。”
“其實我勸他別費勁了,這些老封建的糟粕,遲早會隨著時間泯滅在曆史長河中,他帶著鄉民致富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女人歎了口氣,“帶大家賺錢,對村民來說這是好事。可是要改變他們的思想,勸他們拋棄他們的那些舊思想,對村民來說就是壞事了。阿銘在這裏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工作處處受限,他人也消瘦了不少。”
顧悅玥與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手上動作不停,漸漸翻開到最後一頁。
“冥婚?”顧悅玥看了那紅筆寫下略有潦草的一行字,眉心一跳,“這裏還有人舉辦冥婚?”
女人臉色變了變,淺淺的笑意直接消失了,帶上怒意。
“是啊。這還是去年的事,我以為這種事隻在上個世紀才會發生,沒想到啊。”
“阿銘去阻止的時候,被一群人圍起來打,要不是我及時報警了,哎!”
顧悅玥看了眼那幾行字,“去年的事?”可這最後一頁上寫了日期,年月日對應的是今天。
嶽家兒子冥婚娶妻,我不能事情再這樣下去了,必須阻止。
女人點了點頭,“是去年啊。嶽家兒子冥婚娶妻,我們阿銘去攔下來了。”
許意自然是跟著顧悅玥一起看筆記本的,這會聽了她們的對話,不由得猜測起來。
“嫂子,能和我們說說去年娶妻的事嗎?”許意問她,又問,“不會是和電視裏演的那樣,強迫活人和死人結婚吧?”
女人臉色變了變,歎了口氣,“去年是。不過說不上強迫,女方是收了錢,本人自願的。”
“按照村裏的說法,結的是陰親,對活人影響不大,等女方死了這個婚事才算徹底成了。”
“所以也會有人為了錢去做陰婚新娘。無非就是和公雞拜堂,這樣就能有錢拿。”
顧悅玥聽得身上打寒顫,不敢想象這種事,和一個死人拜堂成親,那是多可怕的事。
許意是了解的,她所處的那個時代,人修鬼修結契是常有的事。
不過那種你情我願彼此心意相通的結契,和現在她們麵對的這種冥婚陰親肯定是不一樣的。
“那後來呢?”許意問她,直覺告訴她,這件事還有後續,並且後續不簡單。
女人歎了口氣,又哭笑不得的說,“去年那個女人是十裏八鄉的‘鬼新娘’,她和哭喪人差不多,做的就是這個生意。”
“本來這種事就是個儀式,對活人的一個心理慰藉,結果,嶽家人說兒子在地底下托夢回來,說那個女人不好,處處給他戴綠帽子,他要把和那個女人離婚,重新娶一個媳婦。”
顧悅玥眼睛微微瞪大,這還能離婚啊?
“後來呢?”許意越發好奇起來。
直播間裏的人也好起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