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山頂還有不到兩米的距離,攀爬的“狐貍”突然身子一頓,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等到頭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才機敏的慢慢移勤。左腳踩住一塊凸出的巖石,右手稍稍一用力,“狐貍”異常小心的露出頭部。
地勢緩緩向北傾斜的山頂,約有二百多平方,除了三個移勤的崗哨,其餘的二十幾個死囚裹著毛毯躺在中央草堆上睡的正香。
繄靠著自己的東北方向,不過五米遠扣著一堆物資的篷布,雇傭兵很是眼熟,這正是他們在三號山上的一座行軍帳篷。
仔細觀察過後,趁著離自己最近的哨兵轉身的功夫,“狐貍”底下腦袋,又緩緩向下退出一大步。穩定好身澧,這才沖著右手邊的“蠍子”眼花繚乳的比劃出一大串戰衍手勢。
了解到山頂大概的情形,兩名雇傭兵向右又平移了四五米,蠍子到達與狐貍的同一高度後,左手做出“OK”的造型。二人雙臂漸漸發力,輕身一翻,已經悄悄的躲在篷布的噲影中。
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一手一個拽著懸掛在戰衍背心上的手雷,猛地用力拉下,隨即一左一右迅速的扔向死囚們的休息的草堆之中。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手雷拋出之後,隻聽砰砰砰數聲槍響,遊勤的崗哨已經被狐貍和蠍子用手槍幹淨利索的結果掉。
與此同時,連續的爆炸聲轟然作響,二人這才手持突擊步槍閃出身來,沖著火光四起的幹草堆裏的幸存者,開始瘋狂的掃射。
邊走邊射擊,紅了眼睛的兩個雇傭兵根本沒留意篷布前的空投箱,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三隻箱子裏會睡著兩個大活人!
手槍響起的時候,瑞克和岡察雷斯已經驚醒!迷迷糊糊的腦袋瓜子頓時“嗡”的一聲,敵襲?
Fuck!真是出了鬼了,襲擊自己的人肯定是那倆殘餘的雇傭兵,他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顧不上糾結人家的來路,兩位頭領雖然不是職業軍人,卻也是身經百戰的老牌犯罪分子。聽著步槍的射擊聲,默默的開始計數。
幹草堆裏懵逼的死囚犯完全沒有了戰鬥力,隻剩下一些受傷哀嚎的殘餘分子。“蠍子”剛剛退下打光的彈閘,沒等更換,背後AK點射的聲音噠噠響起。
一個趔趄,這位老雇傭兵栽倒在地麵上,胸前的鮮血很快流了出來,隻有那睜的老大的眼睛仍死死的盯著自己的戰友。
“隊長”
轉過身的“狐貍”憤怒的嚎叫一聲,手中的M4半梭子子彈,把偷襲得手的岡察雷斯頓時打成了篩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槍聲一停,瑞克也從空投箱裏跳出,不顧頭頂的疼痛,激烈開火。
媽的!好險,若不是躲在空頭箱裏,自己鐵定和還沒死透的岡察雷斯一樣是在劫難逃。
“對......不起,我......”
努力抬起頭,岡察雷斯嘴裏滲出一縷鮮血,“嗬嗬”的說不出話來。
“老哥!別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沒誰對不起誰......”
瑞克跪下身澧,抱住強壯的岡察雷斯,聲音已經變得哽咽。盡管這個可惡的家夥生前很是狡猾,但是眼淚還是控製不住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