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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裏這幾天風聲鶴唳,阿淩把自己關在一處小平房裏埋頭搗鼓,那才是她的實驗室,帳篷裏那套反應裝置不過是做樣子給顧客看的。
孟昭就背著槍坐在門外守著,麵對著基地外麵綿延的公路,時刻準備著迎接戰鬥。
幸虧阿淩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她的倉庫裏除了吃喝和各種違禁藥品以外,多少還屯了點武器,孟昭給基地裏除了那幾個喝酒喝到手發抖的酒懵子以外,所有年輕靈活的居民都發了槍,安排人輪崗放哨。
她不知道對麵會來多少人,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
孟昭想要把葉子也編進哨兵隊裏,身為異種,她的感知力遠比人類要敏[gǎn],但穆雨楓還躺在床上,她根本沒必要張口。
除了她姐姐,那個崽種眼睛裏什麼時候有過其他人?
此刻,穆雨楓的房間裏,葉子正躺在穆雨楓的床上。
穆雨楓挺過最初的那幾個小時之後,那種心癢難耐的感覺似乎逐漸消失,她讓葉子解開了束縛著她的繩索,纖細的手腕腳腕上被繩子勒出了深深淺淺的紅痕,最嬌嫩的手腕內側已經磨破了皮,溼潤嬌嫩的傷口邊緣染著血跡。
葉子盯著那些印子看了很久,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又開始亳無預兆地加速。她什麼都沒說,隻是捧著穆雨楓的手腕,輕輕吹氣。
但是穆雨楓不答應,明明葉子她自己腿上傷得更重。
穆雨楓想要趕葉子去包紮修養,推著葉子往醫療兵出身的孟昭那裏去,沒想到葉子居然被她推得摔倒在地,然後委屈巴巴地賴在原地不肯起來。
“姐姐,我腿斷了,走不了路。”才抱著穆雨楓一路走回房間鐵血小喪屍這樣說道。
穆雨楓:“……”
“那怎麼辦,我現在抱不動你了,我背著你去找孟昭?”穆雨楓說。
“不用了,姐姐吹吹呼呼就好了。”葉子裝得一本正經。
穆雨楓歎了口氣,然後就看見某葉子腿腳靈便地竄上了自己的床。
葉子的傷的確很重,穆雨楓一點一點幫她卷起褲腳,粘稠的血液粘在布料上,讓穆雨楓懷疑自己這樣做又扯開了葉子的傷口。
她的確不會護理病人,基地裏明明有更專業的人,但葉子就認準了她,她能有什麼辦法?
子彈幾乎是擦著骨頭穿進來的,皮肉被洞穿,傷口往外翻著,幸好血已經凝住了。
穆雨楓笨拙地檢查傷勢時臉貼得極近,挺翹的鼻尖幾乎要碰到葉子裸.露的皮膚,她皺著眉頭,眼睛裏隻有葉子。
穆雨楓的呼吸噴灑在葉子腿上了,暖暖的,癢癢的。
葉子閉上眼睛,仰頭,露出纖細的、纏繞著青黑色紋路的脖頸,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她垂在床鋪上的手指不自覺勾住了床單。
“姐姐,我腰上也受傷了,你幫我吹吹吧。”葉子開口,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嚇人。
她腰上當然沒有受傷,她隻是想要穆雨楓吹吹罷了。
然而邀約發出之後,預料之中的回應卻遲遲沒有到位,穆雨楓握著葉子腳踝的手逐漸收緊,她喉嚨裏溢出了一聲努力壓抑著的呻.吟。
葉子猛地睜開眼睛,穆雨楓垂著眼眸,額頭上轉眼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姐姐,你怎麼了?”
葉子趕緊去幫穆雨楓擦汗,卻被她抓住了手。
穆雨楓把葉子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闔著眼,睫毛輕輕顫唞。
“葉子,我好難受。”穆雨楓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戒斷反應,又來了。
原來抗過第一波並不是結束,第二波躁動來得突然又猛烈,穆雨楓夾緊雙腿緩緩摩攃,雙手神經質地握緊又張開。她心底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