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兩人麵前,清了清嗓子問,“我聽吳伢子說你們的孩子剛剛去世了,我想知道你們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孩子才會去世的?”
那郎官聽到許然的話之後將懷裏的人護的更緊,一臉戒備的看著許然,但是就是不說話。
許然無奈,軟了語氣說,“我沒什麼別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你們是自己的問題還是被別人找麻煩了,要是買你們回去,又因為你們給我的家人帶來了危險,那我該怎麼辦呢?你們的孩裏是無辜的,我的家人也是無辜的。”
那郎官動了動嘴皮,不過半天還是沒開口,似乎有些不善言辭。
他懷裏的人推了推他,那郎官鬆了手,他夫郎從他懷裏鑽了出來。
許然這才看清這人的長相,柔柔弱弱的,不過臉上倒是沒什麼害怕的的表情,他看著許然說,“這位郎官你放心,我們就是從北方過來尋親,在路上的時候碰巧了遇到了狼群,孩子被狼叼走了。那孩子才五歲。”說著競然抹起了眼淚。
許然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想著自己家兩個剛滿六歲的孩子,歉意的看著兩人,“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節哀。”
那夫郎笑了笑,“沒事,都過去了,我們兩是自己賣身的,當時我也被狼咬傷了,我家郎官為了給我治傷,就將自己賣給了人伢子,我郎官說要買就要把我們兩人一起買走,來買人的人都看不上我,我們被轉賣了好些地方才來到
這兒的。”
許然聽了他的話之後莫名的就信了,雖然明知道他們的身份有所隱瞞,許然卻打算將他們買下來,設身處地的想想,要是他跟柳童這樣,他也會拚了命的去護著柳童的。
而且他們家也沒什麼可圖的,這兩人的身份對他們家估計也沒什麼影響。
許然問那夫郎,“你願意到我家去不,我夫郎有兩個月的身孕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才會來買人。”
那夫郎沒有答應,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他身後的人。
高大的郎官楞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那夫便輕輕的笑了起來,對許然說,“這位郎官,我們願意。”
這突然多出來一個人,自然也就多出一份預算了,不過反正都是要買,買一對的也不錯。
因為卓管家也在,所以吳伢子也沒收高價,三十兩銀子買了兩個人回家。
許然還感概了一番,這跟他家大黑一個價格的是什麼個情況。
在許多人的認知當中,買兩個人回家,就多了兩張嘴,投入比買牛買馬要多的多,所以還真沒幾個人買人回家的。
因為要急著回家,許然就沒跟卓雲他們一起到卓府去了,而是直接帶著兩個買到手的夫夫兩往停馬車的地方走去。
邊走許然邊問了兩人的名字和年齡。
漢子叫高全,哥兒叫邵雨,都是北方人,高全今年三十又三,邵雨比他小三歲,兩人隻一個孩子,還被狼叼走了。
許然也說了下自己家的情況,尤其是現在住的地方,因為房間不夠,許然的意思是讓胡大爺跟糖糖住一個房間,高全跟邵雨一個房間,隻要等到新房修好了之後就好了。
高全沒說什麼,倒是邵雨說他們隻要隨便搭個地方就能住了,在人伢子手裏,冬天也沒一床厚的被子蓋,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已經很好了。
許然說,“我既然把你們買回家,自然就會把你們當成是一家人,新房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好,這幾個月就先將就吧!”
邵雨連忙擺手,“少爺你哪裏話,這已經很好了。”
許然沒有反駁這個稱呼,他需要有什麼來壓壓他們,而這個稱呼就是最好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