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看起來是主簿的人,現在鎮裏應該沒有高官在,就是這個主簿做主了。
村長看到主簿之後就迎了上去,“大人好,大人辛苦了。”
主簿擺了擺手,“行了,是不是就是這家人出了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來詳細的跟我說說。“
主簿對村長說完之後又轉頭對他身後的衙差說,“你們到裏麵去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屍體不要動,讓仵作去驗。”
主簿說仵作的時候,許然才看到他身後還有一個提著箱子的人,看著像是個郎中,沒想到竟然是個仵作。
等到衙差和仵作都進去了之後村長才開始說胡大爺的事情,反正他知道的就那麼多,然後也都如實說了。
他說完之後主簿就問,“誰是許然?死者怎麼會到你家去住這麼久?”
許然走了出來,對主簿說,“回大人的話,我就是許然。”
對於許然自稱我他倒是也沒有在意,他隻是個主簿,官職並不高,所以這個稱呼也很正常。
他問許然,“你說說胡大爺為什麼到你家去將近一年的時間,為什麼過年的時候又突然回來了,他的死因你知道多少?”
這話一句比一局問的嚴厲,似乎已經把許然當成了殺害胡大爺的嫌疑人了。
許然不慌不忙的說,“回大人,去年我在胡大爺家買了草莓秧子走,我自己沒種過,所以我就請胡大爺去我家叫我種,胡大爺當時一個人在家,也沒什麼牽掛,所以就跟著去了我家,至於今年回來,胡大爺說是他兒子到我們村裏去找他了,說要接他去享福,堅持要回來,所以我才送他回來的。但是我當天將胡大爺送回來的時候胡大爺卻並沒有讓我進村子,大人,今天我還聽說了一件事,胡大爺說他兒子是去做生意去了,但是村裏的人卻並不是這麼說的,還請大人明察。”
“哦!你聽到了什麼?”主簿問許然。
許然說,“大人,我說的話沒有村裏的人說的有信服力,因為我也是聽他們說的,主簿大人,我想你可以問問這村裏的村民。
許然身後站了許多人,都是這村子裏的村民。
主簿將目光從許然身上的轉移到了到了他身後,問,“他說的可是事實?”
村裏許多知道實情的人都點了點頭,其中一人接話說道:“主簿大人,都是真的,去年的時候我們確實是看到有人來胡大爺家買草莓秧子的,然後他們把人接走了,今年過年的時候呢我也看到有馬車來過村裏,不過具體的沒看到人,今天他們來的時候都是跟我們一起的,就吃飯那會兒也是在村長家,而且胡大爺的兒子是個賭徒。”
“賭徒?”主簿沉吟了一聲,然後問,“這事你們有多少人知道?他平時會在村裏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嗎?”
剛剛說話的那人接著說,“這個我就不知道村裏有多少人知道了,不過大家隻要經常去鎮上的人都知道,至於偷雞摸狗的事情他並沒有幹過,因為從他開始去賭之後他就極少回村子裏了,尤其是在胡大爺不在村子裏的這一年。
這人說話說得極為順暢,而且條理清晰,看起來也挺年輕,許然往他那邊看了一眼,那人回了他一個笑容。
這人應該是個讀書人,許然暗暗的猜測。
這人說完之後村裏其他的人知道的都開始附和,這麼多人說的,這主簿也就信了。
他又問村長,“這人死了多久了?你身為一村之長村裏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現在才來報官,若不是有人來找死者,那是不是等到變成白骨了你都不知道!”
主簿越說聲音越大,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麵訓斥村長,也著實讓村長丟了一番臉。
村長唯唯諾諾的也不敢解釋什麼。
主簿看到他那個樣子,似乎更加的來氣,一甩袖子就往屋裏麵走,村長趕緊的跟在後麵,許然也帶著柳童跟了上去。
屋裏麵一群衙差正在到處翻東西,仵作正在床邊研究胡大爺的屍體。
主簿走過去問,“怎麼樣?能查出死因嗎?”
仵作說,“已經查出來了,他是被人敲斷了背脊,擠壓到胸口不能呼吸而死亡的,可以判斷的是這人是從背後殺死他的,而且下手極為狠。”
主簿掃了一眼床上的死體,問道:“還有其他的發現嗎?”
仵作回答:“還有手裏握著的木塊,我的非常的緊,取不出來,不過可以判斷的是這是從門栓上板下來的,我也找到了這斷了的門栓。”
說著就拿了放在旁邊櫃子上的門栓遞給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