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視線不對焦,可是莫名的,顏向賜就是感覺到那個小鬼正在盯著她看。
內心不夠強大到支撐著她冷靜的麵對這小鬼。
顏向賜雙手抱著權勢,將臉埋在他胸前,尖叫不止。
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斷睡眠的權勢睜開眼,雙眸明亮似不曾沾染睡意,卻隱隱帶著些許的不耐煩的意味。
感受到顏向賜的依賴,渾身瑟瑟發抖,扭頭正對上她烏黑的發頂。
“又怎麼了。”
顏向賜此時此刻根本沒有辦法再去顧忌到底厭不厭惡權勢。
放在權勢胸前的胳膊顫抖著抬起,指著床邊:“那,那剛剛有鬼。”
蹙起眉頭,權勢歪頭看向床邊。
窗簾未拉嚴實,隱隱約約從縫隙中透出窗外的月光。
室內安安靜靜,餘毫沒有任何異樣的存在。
權勢權當顏向賜隻是想折騰他,伸手從懷中摸索到她的下巴,強製性的抬起頭,將她麵對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告訴爺,鬼在哪裏?長這麼大,妖魔鬼怪,可就這鬼是還沒見過的。”
顏向賜驚恐的瞪大眼睛,和那小鬼麵對麵,隻隔一尺的距離。
“就……不就在,在床邊……”
顫抖的聲音帶著哭腔,顏向賜整個人的內心有些崩潰。
或許意識到顏向賜看到他的存在,小鬼原本麵無表情的麵容,緩緩扯出笑容。
笑容致使幹涸的唇瓣一點點裂開,露出潔白的牙齒。
如果是生人,那樣深的唇裂,一定會流血的。
小鬼卻半點血色都不見,依舊盯著顏向賜無聲的笑。
權勢也在顏向賜看向床邊的時候,一起看過去,卻什麼都沒看見。
顏向賜被那笑容看的背後發涼,渾身的汗毛全部都戰栗起來。
偏偏權勢捏著她的下巴,餘毫不放鬆力氣,固定著她必須看著小鬼的方向。
恐懼迫使人能激發平時所沒有的潛力。
顏向賜不顧疼痛,掙腕開權勢的手掌,順勢咬在權勢的虎口上。
下巴的疼痛甚至來不及理會,心急時咬破了唇瓣也來不及估計。
顏向賜全部的恐懼恨意在那一刻,全部都咬在了權勢的手上。
瞬間牙齒穿破皮肉,留下深深的痕跡。
吃痛的權勢皺著眉頭,冷臉坐起身,左手繞著顏向賜的脖頸後,反手掐著她的喉嚨。
窒息感讓顏向賜雙眼犯暈,脖子上的疼痛致使顏向賜嘴上沒了力氣,鬆開了嘴。
不用看,權勢也能感覺到手上鮮血橫流。
整個虎口有些麻木,好在他製止及時,不然咬穿虎口,他的這隻手也就廢了。
心情惡劣,權勢扣著顏向賜的手又用了幾分力。
“找死。”
受傷的手也無視傷口,握成拳頭。
窒息感一陣陣襲擊著顏向賜,呼吸被斷,腦供氧不足,顏向賜一度覺得自己會這樣死去。
而今天發生的一切,也隻不過是她死後的南柯一夢,隻是夢不是好夢而已。
這樣想,顏向賜倒是感覺到一餘解腕的感覺。
放棄渾身的抵抗,任由權勢掐死自己。
卻在繄要關頭,權勢放手了,顏向賜渾身癱軟的跌靠在權勢的胸前。